谢昭一听毛太医此话,瞬间站了起来。
“有效果?”
毛太医脸色严肃非常,“我再三诊了她的脉象,原先细若悬丝,虚乏的脉象,确实平稳了一些。若是再过个几日,就能恢复如常。”
“不过,此药药力如此强劲神奇,还是稳妥为上,等再过两日,确认没有其他问题后,再向其他人开药。”
谢昭心绪有些激动,眉眼看不出分毫。
“嗯,你是大夫,治病救人,自然听大夫的。”
毛太医见他这样说了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这位真侍卫见了药效,就硬来。
“不过,这个女子如今这副模样,该如何?”
谢昭看了看浑身是血,跟鬼一样的执欢,也拧了一下眉,“毛太医,她还活着吗?”
毛太医点头,谢昭啧了一声,这要是死了,倒是好办,可她现在跟个鬼一样,还有气,放在这里,其他人看见了,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毛太医瞧了瞧有些吓人的执欢,心底有些痒,他试着跟谢昭商量:“真侍卫,要不把她挪到后面的那间屋子里去,我还要观察药效的后续,也还想看看,那邪术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
执欢现在的模样是真的吓人,但这对于自小学医的毛太医来说,可是个稀有的患者!
谢昭见他不怕,还有些激动的模样,最终多方考虑,还是点头答应了。
忙了一整天,回到府衙,谢含璋对执欢跟那粉末的事,没有多问一句。
吃完了晚膳,谢含璋提灯撑伞,亲自将谢昭送往府衙后面的厢房。
“陛下如今不能暴露身份,待遇有所简陋,还望陛下勿怪。”
谢含璋将灯笼挂在房柱的钩上,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将烛台上的蜡烛点亮,昏黄的烛光将屋子照得透,空旷的有些冷。
“雪夜冰寒,臣已经吩咐了人,给陛下送炭火过来,需要再等一会儿。”
他走到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两床被褥,放到床上铺开。
谢昭双手环臂抱胸,斜靠着柱子看他,“啧啧,离京几日,康王殿下都学会伺候人了。”
谢含璋听出他话里的调笑,转身看他,温润的眉眼平和,“府衙的下人都染了时疫,臣此次带来的随行人员,都是侍卫,他们要在城中夜巡,分身乏术,臣自然要学会自力更生。”
“只是没想到,陛下也会过来,倒是给了臣伺候陛下的荣幸。”
被褥都铺好了,他慢慢走过来,十分淡然的与看乐子的谢昭对视,“陛下都说了臣会伺候人,那么现在,臣伺候陛下更衣如何?”
谢含璋的大半张脸都被面巾遮住,即使这样,只需透过他的眉眼,谢昭都能想象到他面巾下的嘴角勾着看戏的弧度。
谢昭也不毫不退缩,他立即将歪着的身子立直,摊开双手,抬了抬下巴站在他面前,“行啊!康王能给我这个小侍卫更衣,那是卑职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他说着,还往前走了两句,离谢含璋更近:“来吧,让我看看,尊贵的康王殿下,学得怎么样。”
谢含璋眉眼淡然的望着要压他一头的谢昭,温言道:“那若是本王做得不好,你又打算怎么办?”
谢昭还真拧眉想了一下:“做的不好,那就继续学!等功夫到家了,康王说不定还能凭借这门技能,让皇帝陛下给你加封一个什么官职呢。”
谢含璋低低得笑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