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听,哭声戛然而止,眼神有些躲闪:“这,这还请什么郎中?人都死了!”
那妇人又要哭起来,却被青禾打断:
“大嫂,我略懂医术,刚才已经给这位兄弟看过了,他还没死。待会大夫来了一看便知。
您若再这般阻拦,可就真让人怀疑其中有鬼了。”
那妇人顿了顿一时语塞,又开始撒泼哭闹起来:
“我可怜的当家的啊,你们这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男人都没了,你们还在这百般推脱!”
那几个抬人的也跟着起哄:“就是,今天你们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就把事情闹大!”
一时间,场面再度混乱起来,人群也开始骚动。
青禾赶忙走上前,向衙差行礼说道:
“官差大人,是小女子报的官。今日有人抬着这位兄弟到店里来,说是在我酒楼用餐吃死了人,可其中诸多疑点,还望官差大人明察。”
为首的衙差皱了皱眉,说道:“细细说来。”
青禾条理清晰地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
衙差听了看向抬着人来的几个人,问道:“你们怎么说?”
几人看到官差来了,心中一虚,惊慌地说:“大人,我兄弟昨日确实在店里吃了饭,晚上回去就头晕、恶心、腹痛腹泻,今早就没了。”
“昨晚可曾给他请大夫?”衙差问向妇人。
妇人眼神一闪,哭号道:
“小妇人家徒四壁,哪有银钱去看病啊?本以为是吃坏了肚,拉拉肚子就能好了,谁知道早晨起来就没了。”
说着看向众人,又哭了起来。
青禾听了,质问道:“大嫂,你男人有钱到店里来吃饭,却没钱看病?还是说你故意不给看病的?”
那妇人被青禾问得一噎,随即又哭喊道:
“你这狠心的店家,还来质问我!我当家的平日里节省下来的钱,就想打打牙祭,哪成想把命都搭进去了!”
衙差见妇人如此胡搅蛮缠,厉声道: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待郎中诊断过后,自会真相大白。”
不一会儿,郎中匆匆赶来。一番诊断后,郎中起身向衙差说道:
“大人,此人确是中毒,但并非食物中毒,而是砒霜中毒,且中毒时间不长。”
几人听到郎中的诊断,顿时来了底气,叫嚣道:
“官爷,你看看我兄弟就是在这家店里吃了一顿饭,没想到居然还给他下了砒霜,我可怜的兄弟啊!”
妇人想到中了砒霜就是一个死,也在地上喊道:
“当家的你好冤啊,到了地下一定记住是谁害了你,记得找这家酒楼报仇索命啊!”
衙差听了呵斥道:“住口,再喊就打你板子。”
“郎中,此人可还有救?”衙差问郎中。
郎中抱拳摇头道:“如果大盛的神医在,兴许有救。”说完,郎中退到一边。
衙差看向青禾和百里烨,说道:“人是在你们店里吃的饭,现在出了这事,你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