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送过自己礼物,到头来,过错方还是他自己。
薄砚霆越想越糟心,扭头看向聂淮南的眼神格外不善,对方唇角勾着笑,防贼似的将手上的钱包塞回了被子里,“看来,你在知意心里,也没有多少地位啊。”
这话简直是在扎薄砚霆的心,尤其是有了那个钱包做对比,受伤程度可想而知。
他眯起眼睛,盯着聂淮南的目光里是要喷出火来的怒意。
沈知意急忙拉住他,生怕他一时激动直接上手抢,聂淮南还躺在床上呢,也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而且就算没受伤,他的体格也受不住薄砚霆这一拳。
“一个钱包而已,你要喜欢,等会儿去买不就得了,”她横了他一眼:“刚才是谁一听淮南受伤住院,就匆匆往医院赶的?”
薄砚霆炸起的毛瞬间就被抚平了,他手掌下滑,顺势牵住了沈知意的手,朝着病床上的聂淮南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道:“我是怕他死了,还要给礼金。”
沈知意:“……”
“你赚这么多钱,是留着以后给棺材贴金的?那么多也用不完,不如再造几十个丫鬟小厮的伺候你,”敢这么怼薄砚霆的,又怼得这么有水平的,除了顾忱晔,整个京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他哼了一声:“来探个病都能跟病人吵起来,你也真是个人才,你他妈要是破产了,光凭这张嘴都能东山再起,开个专门帮人吵架的工作室,就这实力,一年就能敲钟上市。”
薄砚霆看了眼沈知意,顾忱晔的声音刚一传进来,她就跟触电似的将手缩了回去,并跟他保持了一人宽的距离。
他就这么见不得人?
第一次觉得顾忱晔也这么碍眼。
薄砚霆沉着脸转过去,看到顾忱晔的脸时,没控制住皱了皱眉:“你这是被言棘家暴了?”
毕竟在京都,敢对他动手的人屈指可数。
顾忱晔的额头上顶着一团青黑,嘴角也有点青,他将拎来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没有,不小心摔的。”
什么高难度的姿势能摔成这样?
薄砚霆冷笑了一声,没拆穿他。
聂淮南的伤看起来没什么大碍,顾忱晔来了后,薄砚霆和沈知意就先出去了,病房本来就不大,再挤一堆人,感觉连呼吸都闷得慌。
香香还没走,她先是看了眼薄砚霆,又看了眼沈知意,小心翼翼的道:“知意,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两人走开了几步。
香香看了眼薄砚霆的方向,确定他听不见,才道:“知意,聂经理是为了去捡你送给他的钱包才摔下去的,那坑周围没护栏,又有点深,当时工人都劝他别捡了,但他说那是你送给他的东西……”
她说完后就跑开了。
她不知道他们几个的感情纠葛,但聂经理对他们好,他现在为了捡钱包受了伤,她得让沈知意知道。
虽然刚才在病房里就知道了,但沈知意还是愣了愣,等回过神来时,薄砚霆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她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