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远：“那不行，没有知意姐，这出戏就不好看了，我就喜欢看这种生离死别痛苦选择的惨剧，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兄弟还是女人，你选一个，不然我就帮你选了。”

现场气氛一片紧绷。

窗外天空黑沉，空气里全是火药爆炸过后的味道，沉重潮湿。

薄砚霆紧紧攥着手机，后槽牙咬紧，盯着纪思远的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光：“纪思远……”

“生气了？那我就更要看了，你是选知意姐，还是选顾公子。”

薄砚霆的瞳孔极速的收紧，又扩大，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猎豹，浑身上下都透着威胁的敌意，紧绷的身体蓄势待发。

五秒钟的时间眨眼就到，在纪思远即将按下按钮时，薄砚霆道：“我给知意打电话。”

他让顾忱晔解开手机的锁，熟练的输入了一组号码，‘嘟嘟’的几声忙音过后，电话接通了，像是怕纪思远反悔，电话那头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急切的道：“知意，我是薄砚霆……”

“……”那边没有声音传来。

薄砚霆怕纪思远怀疑，将电话往前递了递，让他能看清屏幕上的界面，“你要让我跟知意说什么？”

“当然是让她过来喽，一个人，谁都不许带。”纪思远看着窗外闪烁的警灯，心里没有丝毫的紧张，还十分兴奋。

再等一会儿，等沈知意来，他就按下按钮，只需要‘砰’的一声，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要让沈知意亲眼瞧着薄砚霆在她面前再死一次，这一次，不会再有奇迹。

薄砚霆咽了咽喉咙，重重的抿了下唇：“你来一趟……”

“喂。”女人突兀响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开，却不是从薄砚霆拿着的手机里传出来的，而是从纪思远的手机里传出来的。

是沈知意的声音。

空气瞬间就凝固住了。

薄砚霆浑身紧绷的看着他。

纪思远微笑着扬了扬自己手里的手机，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哥，我就知道你会骗我，所以我帮你拨了，现在跟知意姐说吧，让她过来，不然我就引爆炸弹，虽然不能亲眼看见，不过让她听个响也不错。”

这通电话之前，沈知意正和秦悦织站在霍霆东律所外的走廊上，一人一杯咖啡，靠趴在走廊边缘的护栏上。

不远处，电梯门‘叮’的一声，她们谁也没在意，直到秦赫逸的声音响起：“薄砚霆那菜鸡又被人给抓了？”

他今天一打开电视，新闻铺天盖地的都是陆氏非法集资以及薄砚霆失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