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他顿了顿，才艰难的说出了那四个字：“老年痴呆？”

之前薄砚霆说的时候，他根本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是这人故意说来怼他的。

薄砚霆懒懒的掀了掀眼皮：“嗯，再过段时间，可能出门就记不得回家的路了。”

有点夸张，但医生说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聂淮南就很无语，憋了半天才道：“要不我给你做个挂脖子上的牌子？我之前看了个新闻，把联系方式做成美甲的花纹，你要是不喜欢牌子，我带你去搞一个？”

“滚。”

还做牌子，当养狗呢？

静默了片刻，聂淮南又问：“那你会把知意也忘了吗？”

“不会，”薄砚霆瞪了他一眼，“你最好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回去，我和知意不会分手，你也不可能有机会，好好去相亲。”

当初被纪思远那个变态那样折磨，他都没忘记知意，现在更不会。

一提到相亲，聂淮南就气得牙痒，要不是薄砚霆这狗东西搞的那份什么鬼名单，他也不至于时不时就被他妈逼着去相亲，相也就算了，还要求对资料全文背诵。

他感觉自己不是去相亲的，是去考试的。

“那你可要把人记牢了，别哪天一恍神，清醒后发现知意成了聂太太。”

他这话就是故意刺激薄砚霆的。

“……”薄砚霆放下杯子起身，“刚才说的事，别忘了。”

他现在就回去背记录，背五十遍，绝对不让这人有可趁之机。

出了夜阑，薄砚霆就接到谢初宜的电话：“薄总，我明天有时间，可以教你的人理疗的手法。”

薄砚霆惜字如金：“时间，地点。”

那头，谢初宜很是乖巧懂事，透着当代大学生的风格，“这些您定就好，我明天一天都有时间。”

“好，我明天让人联系你。”

说完就要挂电话。

“薄总，”谢初宜叫住他：“照片我看到了，抱歉，没给您造成困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