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宜的笑容很腼腆:“不会,你直接叫我名字吧,昨晚你不也说让我叫你的名字吗?”
沈知意:“好。”
她点了咖啡,又点了几道店里招牌的甜点,“初宜,实不相瞒,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我听说你在医院里,给一个很厉害的神经科医生当助理,我想问问,砚霆的身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她去医院查过了,但没有查到薄砚霆的就诊记录,这种情况,要不就是他病得不重,没去医院看,要不就是他病得很重,不想让她知道,把记录抹除了,所以沈知意才来问的谢初宜。
女人目光微微一闪,借着喝水的动作,掩去了眼底的神色:“薄总没跟你说吗?”
“提过一点,但估计是不想我担心,没有细说。”
“知意,”谢初宜一脸为难:“这个你还是去问薄总吧,我不太好说,毕竟是他的私事。”
沈知意挑了挑眉,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挑拨离间。
薄砚霆的私事,作为未婚妻的她,反而没有一个外人清楚。
但看谢初宜的脸色,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大学生睿智的光芒。
沈知意似真似假的道:“荆州最近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他又是个工作狂,一向能忍则忍,我怕他本来没什么问题,拖久了反而会出大问题,所以才想来问问你,上次曝出来的新闻里,我看他脸色很差,你是在帮他按摩吗?”
谢初宜搁在桌上的手紧紧捏在一起,满脸的纠结和犹豫:“知意,你还是去问薄总吧,那次我给他按摩,只是正好撞上他不舒服,我之前正好跟着老师学过一些按压穴位的手法,就帮着他按了按,但薄总的身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沈知意拖长着音调,她会来问谢初宜,一是因为她的职业,二是觉得她既然在帮薄砚霆按摩,肯定知道点内情:“那我今晚再问问他吧。”
她的样子看上去很失望,连笑容都有几分勉强。
谢初宜见此,不无羡慕的道:“你和薄总的感情可真好。”
“嗯。”
沈知意冲着她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接,除了健康外,她不想跟谢初宜谈论任何关于薄砚霆的话题。
咖啡厅里回荡着轻缓的音乐,她心不在焉的用勺子搅拌着咖啡,看着上面的奶油完全融化在深褐色的液体中,心里想着怎么才能从谢初宜的嘴里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