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霆没解释,点开通讯录里陈栩的名字:助理陈栩。
再点开王大富的,这个更简单粗暴:助理王。
之后又点了几个,都是职业配名字,不熟又没有重复职业的,就和谢初宜一样,只有个职业。
薄砚霆淡淡的问她:“有情调吗?”
沈知意:“……”
她沉默着去给王姨打电话了。
江雅竹这些年时不时的就要去趟医院,王姨都非常有经验了,一听说住院,都不需要沈知意吩咐她要拿些什么,就把东西收拾好了。
将沈知意送到老宅,薄砚霆嘱咐道:“等会儿让司机把东西送过去就行了,妈那边有爸守着,你去了也插不上手。”
他似乎很忙,匆匆交代完这句就走了。
江雅竹醒来时是半夜,周遭全陷在寂静中,病房的灯关着,只有角落里的小夜灯亮着光,很暗,勉强够她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
她张了张嘴,冲着沙发上歪坐着睡觉的身影喊了一声:“荣轩。”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一出声,声音小若蚊吟,沙发上的那道人影没有被她吵醒,但身侧却有了动静,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捏着一根吸管贴在了她的唇上,江雅竹太渴了,下意识的含住吸了两口。
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终于缓和了那股又干又涩的难受劲,江雅竹好受了些,“你怎么不让知意回家里去睡,沙发上睡多难受啊,她明天还要上班,睡不好怎么行。”
小夜灯能照到的地方有限,她只能模糊的看到沙发上有个人影,但看不清面容,连男女都分不清。
喂她喝水的人身形高大,是个男人,她便下意识的以为沙发上的是沈知意。
“你去把人叫醒,让她去附近酒店开个房间睡。”
江雅竹伸手就要去推他,却听到一声极低的轻笑从头顶响起,是身侧的男人。
她的手僵在半空,这不是薄荣轩的声音。
时间犹如暂停了一般,她机械地缓缓扭过头,动作僵硬得甚至能听到自己脖颈发出的‘咔咔’声,男人的脸隐在阴影中,完全看不清楚。
对方低下头来和她对视,但她依旧看不清那张脸,江雅竹有些慌了,为什么看不清?荣轩呢?沙发的那人又是谁?她都醒了这么久了,那人为什么还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