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仁义,爱惜将士们无可厚非,只是你想过南境的将士和百姓吗?他们正在日夜盼着你们呐!”萧义又开始拿南境的苦难说事儿。
“皇上,求您开恩,再给将士们几天时间吧。一旦雪停,我们清理出路面,立即日夜兼程地奔赴南境。”英王没搭理萧义,不断磕头求皇帝开恩。
英王言辞恳切,苦心一片,然而皇帝不知年老昏聩,已不辨是非,还是不想听他多说,直接说道:“你说了这些,朕听明白了,但是朕有些乏了,此事就交由太子全权处理吧。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先退下。”
听皇帝将此事交由太子萧义处置,英王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皇帝挥挥手,示意他出去。他愣在原地,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皇帝身后站着的蓝庭,朝他眨了眨眼,于是他没再多言,磕了头退下。
萧义听到皇帝的授权,喜从中来。他看着英王走出正阳宫,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上,略过一抹邪恶的笑,跪下对皇帝说道:“父皇,既然您将此事交给儿臣处理,那儿臣有一言,当提前说出,免得到时候父皇心疼二皇兄,而责怪儿臣。”
“你这孩子,想这么多,说什么父皇心疼你二皇兄,我看是你心疼吧?说吧,什么话?”皇帝听萧义这么一说,觉得他特别顾念手足情,顿时喜上眉梢,笑得像一朵午后枯萎的蓝色牵牛花。
“儿臣提议,英王作为一军主帅,贻误军机在先,无诏进京在后,应适当加以惩戒,以儆效尤。”萧义跪下磕了头,郑重其事地说道。
“太子是不是有些过于刚正不阿了?”皇帝轻轻笑着,说了一句话。他眼神直勾勾看着萧义,完全是被他的话震惊到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不太同意萧义的建议。
“儿臣并非有意惩戒皇兄,只是国有国法,他如今这般行径,若不加以惩戒,日后别的将帅也有样学样,儿臣恐到时为难的是父皇。”萧义听出了皇帝的意思,心中快速想出一个借口说道。
皇帝本就多疑,更怕将帅和自己不用心,想了想萧义的话,觉得他说的也在理,于是挥挥手,说道:“那你看着办吧。”
萧义得了皇帝的允许,以“延误军机、无诏返京”两条罪,下旨褫夺英王“征南大将军”封号,将其下了诏狱。又命自己的心腹林丛,拿了圣旨和虎符,赶赴许州,接替主帅之位,掌控周王的护卫军。
“来人呐,我要见父皇!快放我出去!”英王在牢内大喊。
“二弟,你省省心吧。进了这里,谁还敢帮你传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英王一看,竟是先太子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