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赵五娘看着眼前的官兵们,心中不禁一紧,但很快又露出笑容,大声喊道:“钱捕头,您怎么来了?”
钱捕头闻言,抬头看向赵五娘,只见她正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他面无表情地向赵五娘深深作揖,然后命令道:“来人,把她给我带下来!”话音刚落,几名官兵立刻冲上楼梯,将赵五娘押解下楼。
“钱捕头,你疯了吗?”赵五娘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钱捕头,不明白他为何要抓自己,于是愤怒地质问。然而,钱捕头却如同陌生人一般,冷漠地回答道:“赵五娘,有人举报你扰乱县治,县令大人暂命我将你收监,节后再审。”
听到这话,赵五娘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破口大骂:“没良心的东西!尚安死了,你竟然连一点情分都不顾了!”她无法相信,与刘尚安曾经交情深厚的钱捕头会如此绝情,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故意扰乱平台县秩序,钱风皆不相熟,从前是,如今还是。”钱风看了一眼赵五娘,对她的骂声置若罔闻。
“我把这茬倒是忘了,老百姓传言,你钱捕头是一个认官帽不认感情的东西,今日一看果真如此!”赵五娘看钱风软硬不吃,用力一挣,挣脱开两个押着她的衙役,转身挟持了荷花,跳回楼上。
“别冲动!”钱风看到赵五娘这些举动,心中一紧,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之色。只见他身形一闪,提气一跃,如飞鸟般腾空而起,与此同时,他伸出一只手,试图抓住腾空而起的赵五娘。然而,他的努力最终还是白费了,连人家的裙带都未能碰到,便灰头土脸地落回地面。
钱风站稳脚跟后,目光紧紧锁定着赵五娘,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并开口劝解道:“五娘,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害无辜之人啊。”
“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她!”赵五娘手中紧握利刃,冰冷的刀刃抵在荷花那白皙娇嫩的脖颈处,眼神凶狠地瞪着钱风,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不过去,不过去……”钱风连忙举起双手,向赵五娘表明自己并无敌意,更不会轻易还手。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能稍稍降低对方的警惕心,避免局势进一步恶化。
此时,靖如玉正静静地站在门口,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起初,她对赵五娘是否真的是寡妇还心存疑虑,但现在看来,似乎确有其事。而那个名叫“尚安”的男人,生前应该是在衙门里当差的。
正当靖如玉暗自思忖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她转头看去,只见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叶知卜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一双明亮的眼睛透露出关切之情。紧接着,他迅速伸出手,一把将靖如玉拉回屋内。
随着房门重新关上,叶知卜警惕地问道:“外边什么情况?”屋里的人听叶知秋说来了官兵,担心是朝廷追兵,等来等去等不到靖如玉回屋,叶知卜只好冒险探出头,将她拉回去问道。
“嗐!大家别慌,是来抓赵五娘的。”靖如玉看着手持武器的几人,又看看他们身后面色慌张的萧氏兄弟,缓缓说道。
“抓她?”江远山惊呼一声,“这女人怎么还和衙门扯上官司了?而且衙门也奇怪,非得大初一来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