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听完,不置可否。
回到正贤阁,本要求见公爷,临河从书房悄悄关门出来,声音放轻,“大哥,老爷刚眠过去。”
既如此,便放一放。
临山若要用了心,非同凡响。
转而问了临河,临河噗嗤乐了起来,“大哥,你这样冷静无情的人,也逃不过对少夫人的好奇。”
“此话怎讲?”
临河指了指院落,“虽你这几年都在外头,可这府里的事儿,却是一件挨着一件,热闹至极,尤其是今年。”
说罢,招来香果,要了茶水,兄弟二人上了亭子,迎着夹风带雨的清新,难得诉了衷肠。
“你这几日才归家,应也觉察到府里大不同。”
临山品了一口春茶,“那是自然,老夫人茹素念佛,不问中馈;三公子避出公府,来去无影;四公子娶了宋家之女,而今膝下空空……,都是大不同。”
“大哥,还有很多。”
“比如?”
“芳姨娘主仆跳了老夫人跟前的大肚井,落水那夜,是少夫人下去救了上来。”
“少夫人善水,刘二与我说过。”
“对,所以金大姑娘入京后攒的桃花宴上,五个落水的稚子,全是少夫人救了上来。少夫人大放光彩,险些丧命——”
“那岂不是夺了金大姑娘所有光芒?”
临河微愣,想不到一向沉稳的大师兄,竟然懂得女人之间的莫名争斗。
“也是老爷让我私下去查,发现的蛛丝马迹。大哥你竟然一猜就中,不过那大姑娘,倒不是简单的闺中闺女。”
“那是自然,宏安郡主与金大将军之女,岂有愚蠢的道理。”
临河低头浅笑,“这……,愚弟就不品评了。”
临山又问了宋观舟许多问题,临河知道的,全部说来,甚至包括少夫人与萧家五公子不合,几次三番吵嘴。
“这我知道,若不是世子带着五公子闯了祸,恐怕近些时日也不得安宁。”
临山问了一堆宋观舟的事儿,又打马外出。
吉丰潜入民居老巷时,却被行在半路的他盯了正着,想到今儿守在金大姑娘后门外看到的人影,立时堵了过去。
“阿丰!”
反剪吉丰双手,让吉丰差点以为今儿就折在这里时,耳边响起熟悉却又莫名让人颤抖的声音。
他不用回头,只听到自己下意识带着颤音的呼喊,“大……大师兄……”
二人坐在千里香茶楼最里头的包间,吉丰哭丧着脸,“你不是不回京城了吗?”明明是个煞神,好容易送走,如今又回来了。
临山不理,低着头随意问道,“你替二郎做事儿?”
“不——,一直跟着我们家大公子……”抬头就撞入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他赶紧低下头,嗫喏道,“近几日二郎寻人,从大公子跟前把我和阿瑞要了过来。”
“二郎吩咐你兄弟二人作甚?”
吉丰面上讪笑,“大师兄,这替主子做事儿,怕是也不能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