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洪一听马上说道:“娘子如此说来,便是是见过他了?他不但不是朝廷的要犯,还是我常洪的恩人。”
尤五娘听完一愣,惊奇的问道:“他怎么会是将军的恩人?”
常洪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娘子明示!”
尤五娘淡淡地说:“将军所找之人,姓木名青云,对否?”
常洪急道:“正是!正是!敢问娘子,木兄弟他人在何处?”
尤五娘叹了一声,悠悠的说了句:“他死了……”
“当啷”一声,常洪手中的长枪掉在了地上。他纵身跃下马来,快步走到尤五娘面前,声音哽咽的问道:“什么?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尤五娘左手一指西风客栈,眼圈发红,说道:“就是昨夜,在这西风客栈,中毒而亡。”
常洪一听,如晴天霹雳,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尤五娘打马欲走,却被常洪一把拽住了马缰。
“还请娘子说个清楚,他是被谁毒死的?中的什么毒?此刻尸身又在何处?”常洪抓着马缰,大声吼道。
尤五娘见常洪确非木青云的敌人,便轻轻说道:“将军还是不要问了,我是昨晚亲眼见他中那‘八角神龙’之毒而死。后来,我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晕,早上醒来后,已不见了木公子的尸身。”说完夺过马缰,向前走去。
常洪愣了半晌,回头拾起自己的长枪,跃身上马,大喊一声“跟我走”,就带着官兵向那西风客栈疾驰而去。
西风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一看有官兵前来,早早地跑出门外迎接。常洪带人来到客栈门前,长枪向他俩一指,左手摊开画像,大声喝道:“店家,我来问你,此人昨夜可来投店?”
掌柜的和店小二接过画像一看,急忙答道:“来过,来过,回禀军爷,此人昨夜就住在小店里。”
常洪继续问道:“此时人在何处?如有半句虚言,本将军马上踏平你这西风客栈!”
掌柜的和店小二赶紧跪在地上,一遍磕头一边哆哆嗦嗦的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还请军爷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小的一定实话实说。”
常洪收起画像,长枪指着他俩说道:“不敢就好,快带我去他住的房间。”说完跳下马来,将手中长枪扔给一边的军士。
掌柜的和店小二起身颤抖着在前引路,常洪左手手握腰间剑柄跟在后面,还有四个偏将也跟着一起进了客栈。
待走到木青云投宿的房间之前,掌柜的用手一指说道:“军爷,那小爷昨夜就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何时离去。昨夜,昨夜这间屋子乒乓乱响,里面的桌椅板凳全都坏了,这不,两扇门也被打烂了。”
常洪看到确实如掌柜所说,便问道:“是何人所为?”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这个,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昨夜这位公子和另一位宇文公子斗酒,喝多了后,四个怪老头儿和一个小娘子,将这位公子扶进房间的。”
常洪转头问道:“可是那刚刚离去的花衣娘子?”
掌柜的答道:“不错,不错,就是那小娘子。小的一看他们都是武林中人,都脾气古怪,所以昨夜这屋子里有任何声音,小的也不敢过来查看。”
常洪接着问道:“那四个怪老头儿呢?怎么个怪法?”
掌柜的继续答道:“那四个老头儿,一个长须,一个白发,一个秃顶,一个长眉。那个秃顶的还凶得很,一张口就跟要跟吵架似的。他们四位天不亮就离开了。”
“确实未见这画上的公子离开?”
“确实未曾见到。”
“那他是死是活?”
“这个,这个小的真的不知。”
常洪见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东西,便伸手掏出一锭白银,扔给掌柜的说道:“用这银子,去买损坏的东西,再将这屋门修好。”说完一甩战袍,大步向客栈大门走去。掌柜的手里捧着银子和店小二跪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常洪还没走出店门,却听见有人在大声嚷嚷:“这店是你们家开的吗?为什么不让我进?”
门口的军士大声喊道:“此时正在处理军机大事,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却听见那声音大骂道:“什么狗屁军机大事?在客栈能处理个屁的军机大事!再说了,谁是闲杂人等?你让不让我进?再拦着我可就不客气了!”
只听见“呼啦”一声,便是军士亮出兵器的声音。接着便听那声音哈哈大笑道:“一群大头兵还敢在我面前亮家伙,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多大能耐!”
常洪此时已走出店外,看见一众军士握着长枪,围着一个锦衣玉带的少年公子。店掌柜的一看,不是那宇文正还是谁来?便急忙道:“军爷,这位便是宇文公子,昨夜和你老要找的那位公子斗酒的人便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