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动乱之际,南宫炽阳已至众人秘密藏身的别院。
起初,哪怕是南宫炽阳手持陛下的诏书,有禁军协同,却还是有人心存疑虑,不肯跟着南宫炽阳走,甚至恶语相向。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道,“以往,都是陛下亲自来与我们说话,怎么今儿是你!”
另外一个老妇人在旁边撇嘴蛐蛐,“我们怎么听说当今陛下最厌恶的就是你这个大皇子!”
一个中年男人对着南宫炽阳指指点点,“当初为什么陛下不立你做太子?恐怕是你比不过如今的太子吧!”
“大家小心些,他匆匆到此,随便三言两语就要带我们走,谁知道这大皇子安得什么心呢!”
“就是,说不定要造反的就是他呢!”
禁军想要上前教训那些出言不逊之人,却被南宫炽阳制止了。
与小师妹相处这么久,南宫炽阳学会了一个道理,就是不与不同道者论短长。
当然了,他是皇子,所以所言文雅一些,小师妹的原话是,不能和傻逼讲道理。
南宫炽阳命令禁军带领大部分愿意跟从的民众先离开此地。
此处宅院有暗道,前门有一处吊桥,连接着另外一座山峰,后门几米之远便是峭壁。
南宫炽阳略思索了片刻,如若是走暗道,这么多人,要拉一个很长的队伍,恐前后不好及时沟通情况交流。
民众之中还有孩童,走后门的峭壁也不妥当,十分危险,那么,就只有过桥这一条路。
南宫炽阳命禁军为大家在前面开路,他负责盾后。
那些不愿相信南宫炽阳的人还沾沾自喜,觉得跟着大皇子的人都是自讨苦吃。
直到太子手下一批会武功的高手暗卫自峭壁而上,带着剧毒的箭矢毫不留情的对着民众随意射杀,这些说风凉话的人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皇子,救……救命啊!”利剑贯穿了刚才嘲讽南宫炽阳的中年妇人的肩膀。
她因为疼痛难忍,大喊出声。
她手里抱着一个幼童,孩子见娘亲大喊大叫,鲜血淋漓,吓得哇哇大哭。
南宫炽阳闻声转身,见留下的十几个人都在抱头疯狂逃窜,没有犹豫,疾行上前营救。
暗卫见到南宫炽阳的身影,便把箭的方向对准了南宫炽阳。
太子说了,如若是在此地见到大皇子,就要杀了他。
南宫炽阳以灵力护体,轻松挡开了箭矢,双手运力拍开剑匣,自剑匣里取出了两把长剑,握于掌中。
下一刻,南宫炽阳挥出了夹杂着赤红和幽绿两道火焰交织的剑气。
箭矢被剑气所斩,折成了数段,被火焰融成了灰烬。
那个妇人的脸色乌黑,托举着自己的孩子,朝着南宫炽阳递了过去。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把孩儿托付给了那个面对她的口不择言的诋毁,仍然愿意回头不计前嫌对她们母子施救的大皇子。
她口中喃喃地道,“对……对不起。”
南宫炽阳以一道温润的灵力扶起了妇人,将一粒丹药推送至妇人的口中。
原本浑身瘫软无力的妇人有了些力气。
好在,只有她一人受伤。
其他人并未中箭,但却都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