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原来是这样。”
奶奶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紧绷的肩颈也放松了下来。
她摸着指腹的老茧,乱糟糟的心逐渐平和下来。
“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过自己的日子……”
“嗯。奶奶,这些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只要把小苗养壮就好了,其他的有我在。”
安酒有意岔开话题,便起身,准备把不锈钢盆和鸳鸯锅放进红桶。
一掀开盖子,就看到里面摆满了圆溜溜的泥饼干。
——是奶奶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做出来的。
“哎呦,”奶奶重拍大腿,“你瞧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安酒把盆放在小桌上,把碗筷等小件一齐放进盆里,然后上面倒扣着鸳鸯锅。
这样能防尘,多少还干净些。
做完这些,坐在椅子上回头看奶奶走到柴火旁,从里面掏出一块布包。
家里从没有过这样的布料样式,安酒瞧着陌生,便问了句:“这是从哪来的?”
奶奶对她笑眯了眼,走过来把布包放在小桌上慢慢拆开。
“是溥队长给的,说是吃了对身体好。”
奶奶摊开布包,亮出里面的东西。
“……”
安酒异常沉默地看着躺在布料上的三块……叶肉。
这该死的熟悉的割痕,这不正是她当时给溥淮的买命‘钱’吗??
“还有这么个东西,溥队长说拆开口子,里面的水能喝。”
奶奶再次掏出来的,是安酒极其熟悉的花苞水。
这东西她空间里还有三个大号的。
——嗯,很好,都齐全了。
打劫她,然后又送给她,形成完美闭环。
关键是溥淮不知道异世里的那人是她安酒本人,偏偏她还没法开口解释。
只能通过声音表达感动:“溥队长真是个好人啊……”
但她的内心,多少有点复杂。
当天傍晚,安酒就拿起一块叶肉,清洗之后,在案板上切成薄片。
除了给溥淮留的一份外,剩下的都和奶奶当晚餐吃了。
奶奶很少吃到新鲜的蔬菜,又脆又爆汁又有些发甜的口感,让她小口小口吃得仔细。
而安酒一连吃了五六天,着实是吃腻了,刚夹两片就说自己不爱吃,到旁边拿起一片晒好的鱼干直接生吃。
虽然有点腥,也好歹算是肉。
安酒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喝几口水漱漱口,她端起叶肉片准备给溥淮送过去。
等走到隔壁,才发现他人不在家,门也紧锁着。
无法,安酒只好转身回家,等明天再说。
和奶奶又闲聊几句,她便上了床,躺下的瞬间感觉骨头缝都在冒泡泡,酥酥麻麻的,还怪舒服的。
一连好几天都没睡过完整觉,安酒打了个哈欠。
奶奶正蹲着近距离观察小苗,听到声音头都不回地说:“累了就早点睡,今晚就先别锻炼,好不容易养好了病,别再犯喽。”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