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堵厚墙贴着边缘砸下,竟然将这块土地猛地翘起来。
没有任何防备的学生们被高高举起,在自身重力的影响下,朝着钢筋水泥不可控的撞了过去。
眨眼间便头破血流,横在上面不省人事。
而肇事的那堵墙则继续往下掉。
足球场悬浮地被它强行改了行动轨迹,朝着安酒这边飘来。
她眼睛顿时亮起。
现在这块地太小了,假如真遇到些特殊情况,她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而且要是再发生一次大碰撞,极有可能会裂成碎片,反而会更危险。
眼下这块足球场地足够大,可以当做暂时的庇护所。
安酒耐心等着它靠近,祈祷它能再往上飘一点,不然要是以现在的走向,当两块地上下重叠的时候,之间的高度距离将有三层楼那么高。
蜗牛般的移动速度使她焦灼,时间也变得难捱。
就在这时,袋坐起身,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衣裳,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身体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他们才回忆起刚刚的事。
再看周围,昔日好友躺在一片废墟上,双眼紧闭、手指耷拉、胸膛没有起伏,像是都死了……
仿佛被这两个字击穿,几人撑着虚软的身子,连滚带爬的疯狂远离。
他们这几个活下来的人紧紧挤靠在一起,像一群被暴雨打湿的小鹌鹑,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精神战栗。
安酒终于等到足球场靠近,虽然高度并不像她祈祷的缩短些,可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就很难说了!
她唤出空间,尽量拽长,在石阶上找到一处可以固定的地方,把空间当成绳子,牢牢绑好,然后另一端绑在腰上。
这时她被兜里的硬物给咯到,才突然想起是溥淮临别前暗中塞进来的。
摸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把万能钥匙。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其实是因为上面写着万能二字。
把它收进空间,安酒走到边缘,趁着
“有、有人下来了!”
那几个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没有任何防护的从高空跃下。
“这么高,她不怕摔死吗……”
“但是她是活人!或许、或许可以帮咱们一把。”
“怎么帮,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变成这样了,哪还有陆地……”
在学生们悲怆的目光中,安酒翻滚着落了地。
她站起身,拍掉沾在衣服上的假草叶子,与他们对视短暂后,把视线落在堆放在球门那的背包上。
等走过去才发现一整提矿泉水和球网纠缠在一起——不然早在地面翘起的时候就飞出去了。
安酒从中拿起一瓶,拧开痛饮。
学生们彼此搀扶着走过来,许是因为大家年纪相仿,他们没有太多警惕,而是问道:
“你从哪飘来的?”
“你们那边也受到影响了吗?”
“来的途中你有没有看到陆地?”
“救援呢,救援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