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奶奶说:“可不是,我这一冬天的房租都没交,反正拖得久了,也不愁了!”
这话深得其他老姊妹赞同。
“我家也是,说起来还是现在这个管理员人好,除了让换门外,从来没催过房租,要是搁以前那个,这一冬天大家都在平台上住吧!”
“好是好,可自从他来了,一点生活救济都没了,全吃老本,暴雨季存的那点鱼干,老早就吃光了,要不是你这儿卖食物,还不知道得饿死多少人……”
“嘘,说不定过几天就又给发了。这一冬天都熬过来了,没必要说这些。”
姊妹团们转移开话题,谈论起住在对面的溥队长来。
“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了,地瓜秧,你知道他最近在忙啥不?”
奶奶摇头,“自打入冬以来,就很少来我这儿,最近一个月更是见不着人影,好几天好几天没听到回来的动静。”
“我看也是。”和奶奶更要好的老姐姐看了眼安酒,对奶奶轻轻摇头,“没必要,你们祖孙俩过好比啥都强。”
“我知道,”奶奶也压低了声音,“平日里总叮嘱她,小酒也听我话,没那回事。”
老姐姐悄悄打量着安酒,和奶奶的脑袋凑到一起,耳语道:
“这孩子如今是越长越好看,还有能耐,保不齐就有不长眼的凑上来忽悠,你可得好好盯着点,啥情啊爱啊,没用,还不如多吃一块肉……”
虽然她们说话声音低,可架不住房间小啊,总能听到个只言片语。
安酒尴尬的只能装作没听到,拉着两个孩子的手给他们看相。
阿玲和奶奶有感情,也在这方面吃过亏,拿抹布擦着擦着就加入了聊天,以自己为例,痛彻心扉地说着过去,说自己就是因为吃了没家长看着的苦,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以说到吐槽男人,另外几个奶奶也激情加入,人多了也不用藏着掖着悄声细语了,一人骂一句,一人再旁敲侧击一句。
听得安酒鸡皮疙瘩直起,忙随便找了个借口,拉着俩孩子就往家里跑。
呼——
把门关上的一瞬间,安酒长长松了口气。
奶奶们和阿玲都是好意,可被围攻的场面也很恐惧的好吧,尤其这种时候,她回不回应都会被当成耳旁风,倒不如早早溜了。
两孩子好奇道:“小姨,你怎么了?”
“没事,坐炉子那烤火去吧,小姨给你们找两件厚衣服穿。”
“不用了小姨,”两孩子乖乖巧巧端坐着,“我们不冷。”
安酒借着翻找动作,从空间里取出给他们收的衣服。
结果一拿出来,海水顺着包装袋滴滴答答淌一地,袋子里还积了一堆水。
“哎呀,忘了这事了!”
安酒快步走到窗口,把袋子伸到外面,撕开口子,取出衣服拧干。
外面已经不再下雪了,放眼望去荒原白茫茫一片。
虽然有太阳,可就像冰箱里的小照明灯,没啥温度,空气还是很寒冷的。
只一会儿功夫,她的手就冻红了。
忍着刺骨的冰凉,她把剩下的几件也都拧干,让两个孩子帮忙烧点热水。
这些衣服得过水冲洗掉上面的海盐。
不然干了后衣服硬梆梆的,而且闻着还有股海腥味。
阿玲家没有存水,更舍不得把珍贵的水用来洗衣服,给时是什么样,两孩子穿上身就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