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外逃时,在大雾的掩护之下还是被最后的那点雹子给砸满了全身,她知道唯有在露天的环境中才不会碰到任何城里的官兵。而就这短短几百步的路程,就好像被无数人一拳一拳给打在身上。
最后她藏到了一处无人的柴火房。等着后半夜再有所行动。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孙延召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缓缓睁开双眼,他拉开帘帷,温煦的日光自窗子射入,照亮了整个内室。
他起床穿衣洗漱,来到厅堂之中。此时干海东正与桃李郎“汇报工作”,看干海东的脸高低起伏,紫红白三色,可仍比昨日好上不少。
桃李郎披着衣衫,一脸的黑眼圈,显然昨夜睡的不怎么好。他见孙延召过来,一脸的笑容,“玄哥起的早和另一位朋友出门去了。”
“没事,他们走他们的。”孙延召答道。
“那行,我让人给你整点吃的,你待着,我去趟茅房。”桃李郎起身离开。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好像你去茅房给我整点吃的。孙延召一脸黑线,顿时也没了胃口。桃李郎离去后,干海东迎了上来。
孙延召问候道:“干海大叔,脸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不疼了。”干海东摸了摸老脸,边摸边疼的抽抽着。
孙延召听着口齿是比昨日好多了,起码能听懂说什么。
“昨夜没再出什么事吧?”
“其实是没什么事,可要说有事,也还是有一件事。”
“哦?”孙延召一扬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干海东刚要开口,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也不知桃李郎在那搞什么东西,这事他是一直瞒着桃李郎暗中进行的,说道:“还是别说了,直接去看看得了。”
“跟昨晚的事有关?”
干海东点点头,孙延召心领神会,索性回房穿戴整齐,与干海东一同出门。路上,孙延召问道:“干海大叔,现在就咱们两个,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今儿一早,南面城墙那边出事了,一名值夜的被打晕,城墙上吊着绳索,看样子是那妖女出城了。”
“哦?有这事。”孙延召闻言心情略微有些复杂,既想她走省去不少的麻烦,又想见她一面,说上几句话。
干海东说道:“那妖女见咱们这么大的阵仗,定是怕了。”
孙延召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还是先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