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明显不是想问这个，而是想问沈白衣如何对待凡人，如何对待低级文明。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沈白衣背着左手淡淡的说着，这就是他的想法，也是他曾经的做法。

这种神与凯莎所说的神明显不是一个概念的，他是没有欲望的，只会追求心中的道。

是虚无缥缈的，难以追求的，沈白衣曾在这条道上追寻了数千年。

天使追下线后，他放弃了这条道，决定追逐自己的本心。

“那你现在？”凯莎反问，如今沈白衣和善的仿佛一个普通人。

“嗯…有阿追的原因，还有一切其他原因吧，而且我认为这个世界没有神。”沈白衣看向凯莎，咧着嘴笑了笑说道。

在玄灵大陆之时，沈白衣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但他不会随意对普通人拔剑。

但在这里，不一样，不论是德诺文明，还是神级战争，凡人之命如草芥。

这在玄灵大陆是不会发生的，哪怕这个修仙之人心术不正，修炼邪功，也不会刻意对凡人出手。

因此，没有认清现实的沈白衣，哪怕他收了李凌薇为徒，给她留了一招保命手段，也没有一直关注。

李凌薇，魏美玲一家如此，在他失去能力，变成普通人之时也是如此，要不然天使追也不会下线。

如果神就是这么一个德行，那他沈白衣不需要成仙做神，他只想按照本心行事即可。

再次经历过普通人的生活，以及天使追所求的正义，唤醒了他的本心。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没有神。”像是理解了沈白衣所想，凯莎点了点头赞同道。

她很清楚，诸神之王，不过是因为她的实力。

她会因为凡人苦难而不高兴，文明遭遇战争而心生怜悯，确实，她不是沈白衣所说的那种神。

凯莎突然觉得，沈白衣心中的正义与善良，比天使更美好。

“沈白衣，你很好！”想到这里，凯莎一脸认真的说道。

“要你说！”沈白衣挑了挑眉，随意的说道。

“天使追，你准备什么时候复活她。”凯莎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以及狡黠。

天使追复活以后，有她和天使追，拉沈白衣上马应该会容易不少。

就算到最后沈白衣不加入天使，但是有天使追在其中周璇，天使不会出大问题。

后面彦传位给阿追，嗯…都一样，都一样。

如果阿追将来有个小宝宝那更好了，是个男孩的话，总要找伴侣的吧。

没有人比天使更合适了，已知宇宙还有谁的魅力比得上天使！

想到这里，凯莎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

“凯莎，你别有用心啊。”一眼看穿凯莎的想法，沈白衣一脸鄙夷的看着凯莎。

“怎么？难道你不想吗？你要是缺少神圣之躯，我帮你找鹤熙！”想法被看穿，凯莎丝毫不慌。

天使追是沈白衣逃不过去的。

凯莎将这事摊开了说，主打的就是一个坦荡，避免沈白衣将来觉得天使算计他。

这可不是天使舔，而是投资，投资沈白衣，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