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这里有个能挣小钱的法子,要不要搞一笔。”
兄弟俩临出门时,杨氏叫住他,“你顺路买些面藕回来?昨日家里的都被蒸了吃了,蓉宝嘉宝爱的不得了,也不用放盐放糖,比那些点心好多了。”
“不放盐不放糖,这能好吃?”
“好吃的,脆藕不要了,家里还有很多,就买些面藕,我给我爹和大伯母送些。”
赵老四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赵老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闻言好奇的问他,“你不会想着挣这笔钱吧?你之前不是说地里的出产难沾手吗?”
赵老四浑身抖了抖,“我可不想在家干活,还是找点事做算了,多少挣一点。”
“我可算是被你连累的,明明家里头的懒货是你,爹总连着我一起骂。”
“你放屁,那你下午咋不在家下地?上回不是说了要看果树吗,你看了没?咱们趁早把树种上,日后就不用去地里了。”
“看了看了,一些枣树桃树橘树好找,但那个李子、梨子和柿子得跑远一些,还有那葡萄树?我听都没听过,我们这边指定没有。蓉宝嘉宝从哪知道这么多样果子的?”
“我就知道他俩刁人,不管听到看到什么东西都想要。等把地里的豆子苞谷还有地瓜收了,咱们就把树种上。”他说到这长叹一声,“这么大一块地,累死我得了。”
“阿秋”,蓉宝打了个巨大的喷嚏,下意识的捂住嘴,见杨氏没有听到,才放下了手。
嘉宝手里啃着清蒸面藕,问道:“你感冒啦?”
“才没有,肯定是六哥在背后说我坏话。”
还在学堂奋笔疾书的赵六郎无缘无故又被扣上一顶大帽子。
钱夫子在讲堂里来回转悠,站在他旁边看了好久,最终还是觉得这一笔字太过辣眼睛,拂袖离去。
陈文偷偷摸摸对他使个眼色,想看看他写的什么。
赵六郎偷偷抬起纸张,陈文横看竖看都看不出是几个什么字。
钱夫子背着他们清咳一声,两人都收回动作,继续埋头苦思。
窗外树上小鸟轻啼,大门处阍者单手撑在桌上昏昏欲睡,曹郎轻轻叫了两声。
阍者给他开了门后,彻底陷入沉睡。
贺仙来酒楼生意兴隆,掌柜忙着与客人攀谈,账房在旁边把算盘都快拨出火了。
赵老三和赵老四等客少了一大半才把掌柜的拉到后院,热情道:“陈掌柜,我可是一有好东西就想着你啊,今年的嫩藕,你瞧瞧这品相,县里独一份。”
陈掌柜有点为难,“咱们也打过这么多年交道了,你手上的东西肯定差不了,但你也知道,有些东西都是早早就定好了,白纸黑字还在哪呢,这做生意就讲究一个信誉。”
“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若不是有独一份的东西,也不会跟你开这口。”他拿出一节面藕,面不改色的夸道:“南方来的藕,炖汤一绝,我老丈人你也晓得,从小在潭州长大,就好这一口,东西能差到哪去。”
陈掌柜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与旁边的脆藕确实不一样,高声喊道:“老垂头,你来看看。”
那灶房里的大师傅便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旁边的学徒,擦手出来了。
“赵四说这藕是南方来的,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