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穿着黑色西服,身高逼近两米的人走了进来,肌肉鼓胀,戴着黑色墨镜,分立两侧,带来一片无法忽视的可怕威压。
包间里的所有人在一瞬间似乎都被震慑住了,呼吸似乎都凝滞了一秒。
很快,有人又大着胆子笑起来,“我靠,谁找的双开门特工,搞个角色扮演给我们玩弄啊。”说话的那人看向纪思远,“纪少,是你吗?好大手笔啊。”
不怪那个人这样想,毕竟这一层楼常年被他们包场,最里层的几间房也一直是这一群人的专属,要提前跟前台报备,然而没有他们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里一步。
然而纪思远只是摇摇头。
一时间包厢里所有的人都开始面面相觑,用眼神示意彼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下大家真的是大气都不敢出,很慌乱地各自摇头,脸上是无法遮掩的惊慌失措。
已经有人准备打电话给前台,询问是否安排错了服务,造成了这么严重的低级错误。然而电话还没打出去,已经被一个黑衣人切断了。
为首的那个扬了扬头,然后一个黑衣人走到纪思远身边,很轻易地将他从沙发上提起来,几乎半个脚悬空脱离地面,然后那个领头用十分低沉的嗓音说话,是一种十分明确的警告和威慑语气。
“乖乖待在这里,不要有任何动作,否则我不确定你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眼神扫射四周,冷意翻飞,“你们最好别存在什么侥幸心理,去赌一个机会。三个小时后,我会放你们出去,好好玩吧,各位,就当这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至于这个人……”语气停顿间,他看了一眼纪思远,“我先带走了。”
纪思远在黑衣人手上不断挣扎,然而力量和身高都悬殊过大,他压根无法反抗,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拼命呼救也无济于事,这层楼平时也只有他们这一群人在,然而平日称兄道弟的一群人此刻面色惨白,噤若寒蝉,统统变成了哑巴和瞎子,对他的状况视若无睹。
纪思远心如死灰,只剩下无力的绝望。
被拖离包间,为首的黑衣人留下了三个人看门,防止有人逃跑,剩下的一个人继续跟着他。
被他们用布袋蒙住脑袋,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暗,偶尔渗进来几丝幽微的光,刺得纪思远有想哭的冲动。一路上几乎是拖拽着走的,对方无视他的求饶和呼喊,被拉进电梯,然后似乎又进入了一条走廊,整个走廊上全是柔软的长毛地毯,踩上去几乎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或者说只是太过恐惧,纪思远才会觉得这一节短短的路变得格外漫长,终于踏进了一个房间,灌进来一股温度很低的冷气,空气里流淌着一股很馥郁甜蜜的花香气。
纪思远被黑衣人粗暴地扯下眼罩,双眼终于重新迎来光明。
纪思远有些艰涩地眨了眨眼睛,有些费力地开始适应这格外明亮辉煌的光亮。几秒过后,他才终于有功夫仔细打量这个地方,应该没离开过这一栋楼,大概率是他们那一层楼的上方,大概高个十几层左右。
灯光将大理石地面磨得像一面镜子,也像是一把亮刃的刀,粼粼地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