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公十分惊讶:“这一定是白小公子干的。”
皇帝:“不得不说,这白家确实是教子有方呀。”
澄玖在宫中越来越是无聊,突然收到一个匣子,打开一看,是徐知霖寄来的书稿。再仔细一看,这是要给他上课的讲义呀,赶紧打开书来看,就这样看了一个多时辰。
夭夭与锦锦在外面打打闹闹,还交了几招给夭夭,几个小侍女就在一起比比划划。
澄玖腾的想起来自己也要学武的,自己在宫中还是跑得很快的,可在宫的路上就不行,很容易摔倒。如果,那日她能如暗卫一样,就是如侍卫一样快速的跑过去,踢开那个小兔崽子,夭夭也不会是今天这般。自己的人自己保护不了,真是很愧疚。
自己不能让别人知道学了武功,只能找任公公看看这事怎么办。
就自己独自去找了任公公,王唤告诉澄玖任公公在樊妃那儿呢。澄玖见到一脸的愁容任公公,澄玖担忧的问:“这是怎么了?”
任公公小声的说:“樊妃的肚子恐是保不住了!陛下与皇后娘娘都在里面呢……”
任公公后面说了什么澄玖都没有听到,澄玖那种恐惧感又来了,真是不敢相信,这要保不住,自己就更危险了,父皇刚封了稽鸿浩为楚郡王,这不是又要让父皇立储嘛!
任公公看到澄玖愣住了就叫了几次:“公主?公主?”澄玖回过神来,一下拉着任公公的说,任公公感知到澄玖的手怎么这样凉,“公主,不怕,没事的,这怀孩子本就不容易……”
没等任公公说完,澄玖说:“任伯,我要学武功,可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要一位以教我跳舞为名义的,实则是教我功夫的。”
任公公也是想到了什么:“好好,这事好办,奴给公主找。”
澄玖:“那我先回宫了。”
任公公:“公主,怎么没人跟着,别着急,有陛下呢……”
澄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澄鸣宫,小侍女们觉得公主不对,就停下来看着澄玖走进殿内。澄玖告诉了锦锦、夭夭樊妃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锦锦:“因为什么呀?这都多小心呀,连守灵陛下都没让樊妃去呀!”
澄玖:“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这好不容易有了,也要保不住了。”
锦锦:“这么些天,皇亲都住在皇宫中,都知道离樊妃远点儿,但樊妃有个什么别牵涉到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呀?”
澄玖定定神,“朝堂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呢?”
夭夭唤了一声:“公主……”
澄玖:“他们都不在这里,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夭夭:“有我们呢。”
澄玖:“打起精神,来,夭夭教我几招,我也要学两下。”
夭夭:“啊……”
澄玖:“我是认真的呦。白小公子说君子要自强不息!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只争朝夕。”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东胡的使团在帝都见识到了大宣朝堂上的血雨腥风,民间的各种说法也是五花八门。这樊妃的孩子保不住的消息不胫而走,坊间都传是皇帝不行,公主克皇族,皇太后就是被公主克走的。
澄玖一笑:“我若有这么大本事,谁造谣的我就克死谁。”
皇帝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听到谣言更加不安,上朝、下朝皆没不到澄玖,任公公直言:“公主知道谣言了,这是怕陛下见到她心烦,自己就溜了。”
皇帝一听:“这流言一定是有心之人传出来的。什么乂不治非贤才,割布不祥早去安。乂布为希,这样明目张胆针对澄玖嘛,歹人就是把朕当昏君了。姜相没有,还有别人,这就是朝堂。”
澄玖最近练习舞蹈,这腿疼的呀,真是走一步疼一步。上午温书、背书,稽清尘讲义也寄来了,还要给徐知霖、稽清尘、白小公子回信。下午练习舞蹈,一天天过得比谁都忙。天天疼得,对于朝堂上的那些子虚乌有心里都是装不下,说的多难听的说都没有腿疼。
睡觉都能疼醒,小侍女值夜看到公主疼都劝不要练了,澄玖:“我练,别说你们今后我可能护不住,我自己都护不住我自己了。”
小侍女:“还有陛下,还有皇后娘娘。”
澄玖:“最终,要靠自己,这样最稳妥。”
小侍女:“白小公子、小王爷、徐夫子、孔小姐,他们怎么这个时候都不在。”
澄玖:“你们还在,还在陪着我,你们还有功夫在,我感觉很安全。他们会回来的,我们得等到他们回来。”小侍女想给澄玖揉揉腿,澄玖让她也是睡吧,一揉更疼。
腊月初,樊妃小产了。皇帝心里早有准备还是十分难受,几天都没有上朝。东胡使团待在大宣的使馆里不走了,皇帝也不撵,待着呗,都在监视之中。
澄玖有空就去看看那两只猫熊,这场地也大了,不招唤都看不到。听到澄玖招唤就能飞快的跑来。
澄玖:“难怪宫中的人都愿意养些动物,是有意思。”
当皇帝知道学舞蹈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澄玖的腿也没有那么疼了,人也瘦了一大圈。
澄玖的私宅准备明年开春后也修,基本都修完了,内部就差一点儿了。澄玖赏了所有人的,回家好好过个年,工匠们感恩戴德的谢过了公主。
白小公子过年不回来,在上清书院过年。
稽清尘、孔仁儿在上清书院见到向昱泽,都没认出来。十分麻利,身个的肉都结实了,说话也是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孔仁儿到了上清书院,就一头扎进了藏书阁中。上清书院一见小王爷带回来这么一个如此气质出尘的小女娘,都想与孔仁儿搭上话。向昱泽一见孔仁儿,都快吓得尿裤子了。孔仁儿一个冷冷的眼神,就让搭话的学子感受到不寒而栗,都说感觉阴风阵阵,小王爷倒是高兴,自己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白小公子却在孔仁儿面前一如既往的上蹿下跳的,亲热的不行,上清书院的学子又对白小公子有了新的一层的认识,人杰中的人杰,方栩逸对白小公子也是越来越好奇。
白小公子想让孔仁儿改善伙食就差磕头了,孔仁儿才做一次。终于在除夕时,给白小公子做了一桌年夜饭,白小公子开心了好几天。
向昱泽在腊月上旬就起程回帝都过年了,回到帝都第二天,就在祖夫与父亲的带领下,穿戴整齐的上朝,这是过年前最后一次下朝。
朝堂上的官员一看这小公子,好似换了一个人,精神饱满,身姿挺拔,面相顺和,举止得当。
皇帝看到,心下恍惚,这是那个顽劣不堪的兔崽子?看着挺像个孩子呀。
澄玖告诉夭夭:“他要无礼你就揍他,我们一起揍他,我都安排好,都跟刘孝今都打好招呼了。”说到刘孝今这兄长是活活让刘孝众得了相思病呀,夭夭一直没有回钱家、章家,与祖夫母见面都是在外面的一些地方,刘孝今以为夭夭一直不出宫呢。
向昱泽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跪在堂下,行礼,直言不讳的背着说出了自己荒唐无礼之举,如今开蒙,悔不当初,要向夭夭当面行礼。
皇帝宣夭夭上殿,夭夭着女装上殿,向昱泽一看张口就来:“好漂亮的姐姐呀。”听到者都憋不住笑,真是童言无忌,却是此言不虚。向国公爷与向大人听到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夭夭只看了一眼就嫌弃的看向别处,向昱泽对着夭夭下跪磕头,请求夭夭责罚,什么责罚他都认为,向家男儿什么都承受得住。
夭夭还是不想理他,当日屈辱还历历在目,不能忘记。现如今这人模人样的,夭夭只是奉圣意才来到朝堂上的。
向昱泽这没有眉眼高低的问了一句:“姐姐可还生气?”朝常的官员低头不语,能不生气嘛。人家就不是钱家、章家的贵女,也是公主的人,身份怎么也是官中的女官。钱家老大人与章家老大人都很着急,只能眼盯着这犊子会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
夭夭一听瞪了一眼,不想跟这兔崽子说一句话。
向昱泽:“姐姐如何能消气?都使得。要不,姐姐也尿我一身?”朝上就有人憋不住笑了。
夭夭看了他一眼说:“我若那样做,不是如一样?我不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向昱泽:“如何做姐姐才能原谅我?”
夭夭:“我不会原谅你。”众哗言,就听到有人说都这样了,给个台阶就下吧……他还是一孩子……差不多得了……就是就是。还有说,受了这等奇耻大辱是不能轻易原谅,换别家女儿死得心都有了,听说公主看着可紧就怕想不开,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