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想起要人的事还有落实:“父皇,康县得派人去呀?”
皇帝:“你周围的人不够用嘛?”
澄玖:“我周围……没谁可用了。那知县方大人也审不了,得父皇亲派人才行。”
皇帝:“稽清尘呢?”
澄玖:“指不上,堂兄跟着孔姐姐,生怕孔姐姐跑了。”
皇帝:“这又是三年才能成婚。”
皇帝:“这有孝在身又是三年才能成婚。”
澄玖:“父皇,得派点儿得力的人去,那账,夭夭看着都闹心了。”
皇帝调侃的说:“天天姐姐的叫,姐夫不用用?”
澄玖:“对呀,还是父皇会用人。”
皇帝:“这几个也不够用,父皇想想,再派几个人去。”
澄玖:“我也要去。”
皇帝:“你就不能在宫中,总想往外跑。”
澄玖:“父皇,你是不知道康王在康县的那个管家,真是滚刀肉,我去会会。”
皇帝:“一个管家,还让一公主出马。”
澄玖:“不能打,弄个屈打成招,就是给那些人把柄。那管家前背后有康王做靠山,牛得很呢。儿臣也不容易!”
皇帝听到最后一句都笑了,任公公最笑出声了。
皇帝:“你又出宫,要带白芥子也去嘛?”
澄玖:“这次不带他去。”
皇帝:“不怕白芥子又丢了?”
澄玖:“我看谁还敢。”任公公一笑,这次真要看好喽,不能再出这么大的事了。
几日内,几批人先后前往康县,这事很多人都不知情。皇帝让户部调两个可靠、算筹好的人听澄玖公主调遣。户部的人是公主派人在其家门口带上车的,那两人忐忑了一路。
澄玖看到名单上有徐知霖,皇帝升他为五品官,这就是可以审那知县了,怎么还有孔二叔?澄玖思量父皇还是担心自己的。澄玖还吩咐带了些工料,要给方府修好厨房,一些屋舍也要维修,这笔钱得让康王府吐出来。
白芥子在宫中可不开心了,问皇帝:“公主姐姐是不是钓雪去了?”
皇帝:“没有,公主去……去……”皇帝怎么跟这小孩子说呢?“上次,公主没有打到一只老虎,这次去捉老虎去了。”
白芥子看着皇帝说:“我不信,父皇没说实话。”
皇帝:“你叫我什么?”
白芥子说:“公主说她的父皇就是我的父皇,我不就得叫你父皇嘛?”
皇帝看着白芥子一时说不出话来,澄玖这是全了他的心意。任公公紧张的不行:“陛下,孩子年幼,还请不要动怒,等公主回来再说。”
皇帝看着白芥子说:“再叫几声。”
白芥子:“父皇,父皇,父皇。”
皇帝:“唉!”这就是应了,任公公心想:得,白担心。
白芥子天天问一遍:“公主姐姐是不是钓雪支了。”明显,白芥子不高兴。
皇帝哄也哄不好,担心白芥子为此生病,就让孔仁儿与稽清尘送白芥子去澄玖那里,让他自己去看看澄玖做什么呢。
白芥子一到康县看到澄玖穿着戎装,澄玖看到白芥子来,听孔姐姐一说,就笑了:“我没有钓雪,这还没有下雪呢,等下雪。冬天的水面可冷了。”
白芥子问道:“那么冷,为什么还要钓呢?”
澄玖:“壮志难酬吧。”
白芥子:“姐姐没偷着钓雪,我就放心了。”
澄玖真是被逗笑,对于小男最好的法子就是求心疼:“白芥子,你不知道姐姐多想你。姐姐快要累死了,你快抱抱姐姐。”
白芥子一本正经的问,双臂还是尽量抱住了公主:“公主不是来捉老虎的嘛?老虎不好捉?”
澄玖:“那老虎是人扮的。”澄玖有些事并不瞒着白芥子,皇子不能活得那么简单。稽淳温,澄玖早就放弃了,这样的孩子不能继承,不能刻意去培养;小稚怀得还不知道是男是女。眼下,只有这白芥子,得好好养。哎呀,小稚要接回宫中了,这个孩子不论男女都要生在宫中。怎么这么多事,还要请旨。
用了二十多天,康县的事查清楚了,带了人证回帝都。
徐知霖:“跟着公主,办得都是大事。”
稽清尘:“畅快。”
徐知霖:“畅快!”
澄玖让他们先回了帝都,自己亲自去接小稚。小稚早已被澄玖的侍女实为暗卫接出夭夭的宅院,在约定好的地方换上了贵妃的马车。
澄玖与贵妃双双回宫,当皇帝看到小稚时,看到小稚的肚子,都没反应过来,问任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任公公:“小稚有孕,怕再出现樊妃的事,一直瞒着皇帝。公主想得法子就为保住贵妃。这是要生了,才接回来。”
皇帝:“那应该告诉朕呀?”
任公公:“知道的越少越好呀。”
皇帝:“在寺院里这怎么能行呀!那么清淡……”
任公公:“就在帝都中,都有专人照顾,陛下放心吧,不比在宫中差。”
皇帝:“你们到底瞒着朕些什么?”
任公公:“公主料到陛下会生气。本来是想告诉陛下的,公主回朝时就有人行刺小稚的车马,孔家儿太爷都没了。白芥子又以都扔到兽圈里了,公主就没说。也就这事瞒着陛下了,陛下想想宁妃,吓得公主早早就把贵妃保护起来了。”任公公还叹了一口气。
皇帝一看小稚这肚子说不出来的心情,对小稚说:“辛苦爱妃。”
小稚:“是公主把臣妾护住。”
澄玖对皇帝行大礼:“都是儿臣的主意,父皇要罚就罚吧,这是欺君之罪。”
皇帝:“你一女儿家,为了皇嗣的事如此费心,真是难为朕的公主了。”
澄玖:“为父皇分忧,是儿臣之福、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