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噌”一下从草窝子里蹿了出来,直奔云毅。
云飞反应就从来没有这么快的时候,举起棒子直接朝着黑影挥了出去。
那东西“嘭”的一声落地,发出一声闷哼,骨碌出多远,听声音就知道有多疼。
“哎呦妈呀,啥玩意儿!”云笙吓一哆嗦,赶忙扯住云飞,心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
云毅倒骑驴没立即停下,而是骑出老远才停下来。
“论手感像是个大家伙,得有个二百来斤。”
云飞手心冒汗,刚刚其实不是他反应够快,而是他紧张下意识的动作,现在想想有些后怕,如果不是提前摸好棒子,被那家伙一扑,他们哥仨可真交代了。
毕竟现在的倒骑驴可是他哥改装过的摩托倒骑驴,驾驶员一离开,那车就不一定蹿哪去了。
“二哥,是不是野猪?”云笙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被云飞一棒子打出去了,倒骑驴都忽闪一下,可见他用了多大力。
“应该不是,要是野猪或者别的早叫唤了,听声音像是个人。”
“人?”云笙当时只顾着害怕,只听见自己的叫声了,都没注意还有别的声。
“那不是出来了。”云飞示意云笙往那边看。
只见从草丛里噼里啪啦的就冲出来三个人,手里还都拿着家伙,可见如果刚才他们在那停下,那些东西是不是就落在他们三兄妹头上了。
“爹……”
“老头子……”
“听声音有点耳熟呢?”云笙拼命在脑袋里搜索在哪儿听过这个声。
“罐罐。”云毅说。
“罐罐?哦,是那个嘴挺臭的煤气罐子吧?”云飞也想起来了。
“哦!”原来如此,差点儿把他们忘了,她不去找他们,他们倒先找来了。
知道是谁的时候三人反倒踏实了,不管咋说这好歹是个人呀!
总比来那啥飞啊飘啊好多了。
来人正是周家老头,老太太还有周三姑娘和周三姑娘的男人。
原来今天派出所来信了,周林被定为流氓罪,判终身监禁,原本云笙一人事情也没有这么严重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同时有好几个女人哭喊着去派出所报案,状告周林用药物奸淫或强制与她们发生两性关系。
经派出所严刑审问,周林本人也供认不讳,又有证人周劲松和小三两人作证,周、余二人确实对云笙有施暴行为,虽未成事,但也致其头破血流,行为极其恶劣,在社会上造成很坏的影响,所以周林判终身监禁,余二蛋判定为五年有期徒刑。
周家二老一听唯一的儿子被判终身监禁当时就吓傻了,拿上家里所有的家当四处托关系找人,都得到统一回复:上头有人盯着,谁也动不了,放弃吧。
有人?
“一定是那个小骚狐狸干的,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得拉她一起死。”周林妈恨意上头,这不就拿着东西来向阳村找云笙。
跟云家打了一大架也没看见那个小骚狐狸,还被那云家老太太扯下好几把头发,薅的她脑皮现在还火赤燎的疼呢。
老头子和姑爷子也没讨到好,被云家人按着打,见实在不是老云家对手,才不得不离开,堵在这进村的路上等着那小骚狐狸回来。
老远就看见有光亮,又听见突突突的声音,几人知道机会来了。
老头看准时机扑了出去,谁知道被云飞一棒子打晕了,骨碌出去多远,也没醒过来。
“你个小骚狐狸我跟你拼了。”周林妈见老头子也倒下了,举起手里的铁锨就冲向云笙。
“妈,别去……”周三姑娘追在老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