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环如遭雷劈,反应过来不顾仪态,急冲冲跑去了撰芳殿。
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永琏,富察琅嬛心如刀绞。
皇上接到二阿哥落水的消息也匆匆赶至撰芳殿,一踏进内殿,皇上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嫡子和泪如雨下的皇后。
这时李玉也匆匆跑进了撰芳殿,皇上一接到二阿哥落水的消息便命令他去调查,如今有了结果,他赶忙回来禀告。
“查出了些什么?”皇上压抑着怒气问道。
李玉垂头道,“二阿哥今日去御花园荷塘摘花,谁知脚下踩着的青石松动了,二阿哥这才会落水。”
“有巡逻的侍卫听到动静,赶了过去才将二阿哥救起来。”
“永琏落水时,身旁待候的奴才呢?”皇上怒道。
身为皇子,永琏身边跟着的人不少,怎么会是巡逻的侍卫将永琏救起来,其他侍候的人呢?
李玉低头道,“走到半路的时候,那几个小太监想劝二阿哥回去,二阿哥被劝烦了,不许人跟着,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御花园。”
“侍候二阿哥的小太监重打五十大板,内务府总管杖打三十大板,扣一月月钱,御花园当差的太监杖打五十大板。”
皇上是迁怒了,虽说是二阿哥不让人跟着的,可现在主子出了事,又怎么可能放过奴才。
还有内务府,若非内务府的人不上心,没及时换掉松动的青石,二阿哥又怎会落水。
此时齐汝也到了,皇上不等人行礼直接让齐汝去为二哥把脉。
齐汝手搭在二阿哥手腕上,片刻后他放下手拱手道,“启禀皇上,二阿哥寒气入体,恐会发热,待退了热便好了。”
“只是二阿哥身患哮喘,身子本就较常人弱三分,此次一病却是伤了根基,日后需好生将养,不得劳累方可长寿。”
富察琅嬛听了这话差点没直接晕倒。
若说不能骑射,永琏尚有一丝荣登大宝的机会,反正先帝也不擅长骑射。
可是不能劳累,那永琏就完全没有机会了,读书累吗?累,当皇帝累吗?累,如此一来,永琏日后只能当一个闲散王爷。
可这根本不是富察琅环所盼望的,她轻抚着永琏苍白的小脸,眼中又悲又痛。
皇上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他沉沉叹了口气,“好好医治永琏。”
在他心里,是属意永琏为继承人的,哪怕永琏不能骑射,可永琏脑子聪明,管江山要的是脑子又不是武力。
因此他也未改变自己的想法,可如今他却不得不思考其他人了。
没了继承人,皇上心中亦是万分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