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鸳入殿,就听皇后说道,“瓜尔佳贵人不必多礼,今日让你来是想送些东西给你。”
话落,就有小宫女托着木盘上前,木盘里放着一支金簪,簪头雕刻一朵荷花,文鸳眼晴一亮,“多谢皇后娘娘。”
马佳雅娴笑道,“本还有一支红宝石花簪也要给你,只是怡贵人有孕,本宫赐给她了。”
文鸳勾起的唇角渐渐扯平,本是属于她的东西却平白无故分给别人,这种感觉真令人不悦。
偏偏此时皇后还问了句,“瓜尔佳贵人不会介意吧?”
文鸳能说介意吗?当然不能,只能强撑着笑容说,“妾身自不会介意。”
马佳雅娴笑意更深,“本宫就知你懂事,既然如此,前些日子苏州进贡的月华锦都赐给怡贵人。”
文鸳脸上的笑僵住了,月华锦!皇上说过会给她的,可全给怀孕的怡贵人皇上也不可能会反对。
看着似僵住的文鸳,齐佳柳月心中一动,“怡贵人怀孕辛苦了,阿胶能补血安胎,皇后娘娘不如将宫中阿胶先给怡贵人。”
“还是你想的周到,”马佳雅娴赞了一句,“以后宫中阿胶先送到怡贵人处。”
文鸳的笑彻底维持不住了,若不是在皇后面前,她真想大叫凭什么?
凭什么怡贵人抢她的红宝石花簪?凭什么抢她的月华锦?凭什么又抢她的阿胶。
她每日都要用一碗茯苓阿胶羹,全给怡贵人,她怎么办?
只是皇后已下命令,她无法反驳,只能对提出这个建议的齐佳柳月怒目而视。
又留两人用了些点心,马佳雅娴才让两人离去。
等出了景仁宫,文鸳阴阳怪气道,“你好歹也是满族贵女,出生比怡贵人高,怡贵人不过是怀孕,至于这么巴上去吗?”
“你这样难道以为怡贵人会感激吗?”
齐佳柳月叹气,“皇上有意晋怡贵人为嫔,日后她就是钟粹宫的主位娘娘,我可不是要敬着她。”
文鸳一愣,随即声音尖利道,“晋嫔位?”
“皇上看重田文镜,怡贵人生下孩子晋嫔位不是理所当然吗。”齐佳柳月神色黯然道。
“皇上亲口说的吗?”文鸳急急问道。
齐佳柳月更想叹气了,“皇上已经给皇后娘娘漏了口风。”
她又看一眼文鸳,“我本以为我们这批新人中,你会最先晋为嫔,毕竟你最受宠爱,谁知怡贵人却抢了先。”
说完这话齐佳柳月就走了,徒留满心怒火的文鸳。
不知过了多久,文鸳忍着怒气回了储秀宫。回去后她越想越气,嫉妒丝丝缕缕缠绕在心间。
“音袖,你说怡贵人的孩子没了会怎么样?”她鬼使神差问道,没了孩子,怡贵人也不能再抢她东西,嫔位说不准也会丢。
音袖被吓了一跳,谋害皇嗣和之前下药让安贵人倒了嗓,处罚那是千差地别,前者是杀头的大罪。
“小主,这可是大罪,您可别糊涂。”之后好说歹说音袖才劝住了自家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