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郡王爷。”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小声回道:“郡王爷的恩德,小人兄弟们求之不得。只是,只是祭酒他老人家……不,不一定……”
“这就不用你们担心了。”凌云志呵呵一笑,无尽叹惋道:“他老人家宅心仁厚,宁可杀身成仁,也会承担罪责的。只要你们听话,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以后还会得到赫连将军的提携。”
四人虽然猜不透凌云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闻听此言,个个欣喜若狂,哪还管他卖什么药?纵然是穿肠毒药,也会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于是,他们急忙磕头谢恩,齐声表示忠心:“小人多谢郡王爷恩典,王爷大恩大德,小人等愿效犬马之劳。”
“好。”凌云志略一沉吟,沉声吩咐道:“待会儿,把你们押往顺天府,你们就说,你们正在偷懒睡觉,被前来巡夜的张祭酒抓住。”
四人同时一惊,偷偷地互相对视一眼,却不敢应声,听着凌云志继续吩咐道:“张祭酒勃然大怒,罚你们去操场跑圈二十,可你们到操场不久,便发现档案馆起火。你们急忙跑来救火,却为时已晚,最后被匆匆赶来的勇郡王亲兵抓住。你们——听懂了吗?”
“是,小人听懂了。”四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心中却均有老大的疑团。迟疑半天,有个人终于按捺不住,奓着胆子嗫嚅问道:“王爷,若,若张祭酒不,不承认……”
“笨蛋,有个词叫做‘死无对证’,听说过吗?嗯?知道越多,对你们越不好,明白么?”
凌云志呵斥几声,不等几人回话,转而大声吩咐道:“来呀,把他们几个,押送顺天府。”
“好毒的心机。”韩凤娇和王三叹听得真切,韩凤娇实在看不过去,轻声咒骂一声,小声商量道:“张祭酒虽有些古板,还算是个好官。”
“什么好官坏官?”王三叹不以为然的骂道:“狗咬狗罢了,管他呢?”
韩凤娇没想到王三叹对朝廷官员一视同仁,怨恨甚深,灵机一动,故作感慨道:“若张祭酒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凌云志一定没好果子吃。”
“天哪,天哪!”韩凤娇话音刚落,连声悲嚎由远而近地扑到近前:“这可是历朝历代上千年的宝贵资料啊!老天爷啊,所有档案都毁了,你不如把我烧死啊……”
“张永正,”凌云志厉声暴喝,打断张永正的哭嚎,又连声喝问道:“你为何放火?居心何在?”
“什么?”正在嚎哭的张永正骇然一惊,蓦地戛然而止,旋即悲愤吼道:“郡王爷,您说什么?下官不懂?”
“本王早已查明真相,你差走侍卫,接连放火……”
“你胡说!你血口喷人。”张永正惊怒交加,浑身哆嗦,悲愤质问道:“凌云志,纵然我多次责罚于你,纵然我多次请王爷管教于你,可这大好河山,终归是你们凌家的。你如此造孽,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来呀!”凌云志暴跳如雷,哪容张永正再说下去?厉声吼道:“把他扔火里烤烤,不要烧干净,留下他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