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白日里也问过她。
那时心境和此刻悄然重叠,徐望月一时竟差点忘了,她此刻正扮演着长姐。
“那便是喜欢。既然喜欢,为何不要?”
这几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冷冰冰地被抛出来。
徐望月无法回答,只能用身体的反应去回答。
夜色深沉,房间里不但没有点灯,还拉了厚实的帘子。
这么近的距离,裴长意却瞧不清身下人的模样。
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阳光下莹白如玉的细嫩脖颈,还有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徐望月被掐着腰身身子无法动弹,想往后躲,被牢牢控制,躲不了。
她已然没办法思考。
锦被被掀起,又重重落下,盖在她身上,压得喘不过气。
她紧紧咬住牙根,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崩断了,想到了什么,可一转念身上的痛楚袭来,无法动弹。
今日的裴长意,确实不同。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呜呜声,他也曾心软,想要轻一些。
可闻到那股熟悉的药香直勾勾地钻进鼻子里,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这一夜,徐瑶夜在外头听着动静,锦帕都掐碎了两块,咬碎了银牙,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五福嬷嬷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自家夫人,“世子爷血气方刚,隔了这许多日子,自然是难耐了些……”
“可夫人如今也该放心,世子爷心里头只有您啊。”
见徐瑶夜眼神迷茫,五福嬷嬷笑了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男人啊,要是在外头吃饱了,在自家夫人这儿,如何会这般饿呢。”
听了这话,徐瑶夜脸上的神情这才松缓了一些。
没错,虽然房里的人不是她,可在裴长意心里,那就是她。
裴长意一连叫了四次水,待他对上通明烛火下徐瑶夜精致美艳的脸,不知为何,只觉索然无味。
“郎君,为何如此看我?”徐瑶夜被裴长意的目光瞧得害羞,伸手摸着自己的脸。
五福嬷嬷说得对,方才让他动情之人,原本便是自己。
她这般想着,伸手便要去拉他上床榻。
裴长意不着痕迹地摆了手,往后退了半步,眸光深沉,看了徐瑶夜一眼,“夫人也累了,好生休息。”
“我今夜还有公务,回书房睡。”
徐瑶夜咬牙,双目通红,却也只能看着裴长意的背影出了她的屋子。
另一边,徐望月回到自己房中,累得已没有力气和红玉说话,倒头便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红玉好不容易才把徐望月叫醒,心疼地看着她身上青青红红的印记,满脸羞红,“也不是第一次了,世子爷也未免……”
“胡说什么。”徐望月厉声打断了红玉,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见红玉咬着下唇,徐望月低垂了眸子,“如今我们在侯府里,定要谨言慎行。”
红玉点头,转身拿了药来,小心地在她身上轻轻抹着药膏,“二姑娘今日还去练字吗?我瞧着你都起不了身。”
“自然要去的。”徐望月说着话,挣扎着想起身,腰疼得厉害,浑身都酸酸胀胀的。
她干脆躺下,任由红玉帮她身上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印记抹上药。
如狼似虎。
她也是昨晚才第一次理解到这个词,究竟是何意。
想到昨夜的裴长意,徐望月摇了摇头,今日只盼着他忙一些,不在书房里才好。
平日里去练字,都是徐望月自己去的。可今日,她实在举步艰难。
冰天雪地里,红玉搀扶着徐望月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前走着,“二姑娘,走路你都艰难……”
“你不必说了,我今日一定要去练字。”
徐望月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不安,总觉得今日若是不去,便会出什么大事。
“前头便是世子爷的院子,你不要再送我了,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徐望月冲红玉挥了挥手,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
两腿之间仍是隐隐作痛,腰酸背痛,整个腰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她知自己此刻走路姿势奇怪,为了不招人注意,她几乎不抬步,挪着步子往前缓缓走着。
“二姑娘!”裴钰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他见了徐望月,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而来。见她手里空空如也,面上略微有些失落。
徐望月瞧出了他的神色,莞尔一笑,“对不住了,裴钰,昨日没做点心。”
“昨夜去做什么了?
裴长意自风雪中走来,一身墨绿云绣披风,满身风姿。
见到徐望月,他下颌微微扬起,嗓音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