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结婚连新娘都能忘,我这样的人真能有女孩喜欢么?路明非摇摇头,将脑中杂乱的思绪甩开
他在河水中看见自己的影子,穿着简陋而奇怪的白色衣服,衣服上钉满坚固的皮带,这种衣服大概是为了束缚一个人而设计的
他怎么会穿着这种衣服?穿着这种衣服还来参加婚礼?
路明非没时间想这些了,他感觉自己就要失去些什么了
他踏上了对面的河岸,前方是茸茸的青草地,草间盛开着黄色的小花,花在风中摇曳
女孩们在草地上奔跑嬉戏,宽大的白袍遮不住她们灵动诱人的曲线,她们的头发像是白金那样灿烂,皮肤素白的像是冰雪
这么多伴娘?路明非惊疑不定,自己难道是娶了一个富家公主么?自己何德何能有这样的才华和能力了,还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一个女孩看见了他,惊喜的喊了出来“新郎来啦,新郎来啦!”
她们都向着路明非跑过来,围绕着路明非用某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言跟他讲话,奇怪的是,路明非能听懂她们的话,她们说着祝福的话,跟路明非行贴面礼
贴面礼?
路明非有点疑惑
贴面礼一般都是欧美国家才有的打招呼方式吧
难道自己要娶一个欧美女人么?
可是路明非从来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欧美女人
要说有……
老妈或许算一个?
路明非向远处眺望着,他的新娘在哪?
路明非透过浓雾看到了一个女孩,她没有靠近,依旧站在浓雾中,长发在风中慢慢飞舞,路明非看不清她的脸
但总感觉她隔着浓雾正在注视着自己
那些女孩们给路明非戴上猩红的缎带,缎带上别着金色和银色的勋章,在缎带的衬托下,他身上的那件奇怪白衣也变得体面起来,像是将军的制服
那些女孩给路明非梳理头发,给他穿上漆黑发亮的皮鞋,为他系上月桂花枝条编织的腰带,他被涂抹脂粉镜子递到面前,镜中的人竟有点剑眉星目的感觉
这算什么事?还要现场打扮吗?难道不应该在之前就打扮好来见新娘吗?这让我的脸面往哪搁?路明非的脑中思绪纷飞
风大了起来,浓雾顺着雾中女孩的衣褶流走,暗红色的长发在风中漫卷,洁白的长裙也在风中漫卷露出笔直秀气的双腿,脚上穿着的白色高跟羊皮短靴
路明非想了起来,那是他给绘梨衣买的
他的新娘就是绘梨衣么?路明非很想问问自己到底配不配,绘梨衣可是日本最大的黑道宗家的公主,自己居然何德何能能娶了她?
路明非有些胆怯,他似乎还是那个多年前的衰小孩
女孩们簇拥着他,把他推到了新娘面前
那些女孩围着他们唱歌跳舞,抛洒花瓣,不知道藏身在何处的交响乐队开始演奏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混雄的开场像是一位君王的婚礼
路明非小心伸出手,绘梨衣把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