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呼啸，屋内则暖和了许多。

炭火在炉里燃烧，发出火红的光，偶尔噼里啪啦炸响一声。

大黄趴在火炉周围，认真盯着火光，像是在发呆，很幸福的那种，没有人间欲望。

尾巴还一动一动的，每次都浅浅扫过炭火边缘，看的许肆都有些担心它的尾巴被烫着。

小白虽然长得和它娘差不多大，但依旧像个小孩子一样，靠在大黄的怀里，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怕它们凉着，许肆还往它们的身下塞了个垫子。

她和沈言宸都已经进了被窝，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生怕有热量散了出去。

也没其他事干，索性熄了灯。

苏瑾月说她晚上还会和沈靖川一起看会话本，或者给祈宁读个故事，培养一家人的感情。

他俩关系就没到那个份上，而且一个文盲，一个纨绔，谁也不想看一点书。

许肆还没有睡意，捂着汤婆子，翻个身，趴着看向小狗。

沈言宸也还不困，注意到许肆的动作，也朝那边看去。

“你对它们真好。”

许肆偏头，“为啥这么说。”

“土狗的话，人家一般都不给进屋睡。”

“这不外头太冷了嘛，它们身上也干净，我每天都要给他们擦擦爪子的。”

都说狗一身毛，不会冻死，但冻不死和冷又不一样。

既然养了就要负责，在她看来，土狗和宠物狗也没差，都是主人投入感情并精心照顾的，可不能差别对待。

沈言宸对此事没意见，如此问也只是想找个话题说说话罢了。

话题结束，两人又陷入沉默。

晚上吃的是羊蝎子火锅，许肆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的，想喝口水，刚揭开被子一角，皮肤挨着冷气，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她又默默缩了回来。

试探问道，“能帮我一个忙吗？”

“啥事。”

“帮我倒杯水呗。”

“哦，好。”沈言宸说着便起身，没问缘由，习惯了按吩咐做事。

也不点灯，就这样摸黑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

大黄听到声音抬起半截身子，发现是沈言宸下床后，又趴了回去。

果然谁喂的和谁亲，要是许肆下床，它现在早就在她的脚边打转了。

等许肆接过水杯后，忙道，“谢谢，你快进被窝吧，别着凉了。”

本来她还以为要和对方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他直接就做了，还是让她挺惊讶的。

沈言宸低声回应，重新躺了回去，还有些余温。

本来他起来的时候被子是直接掀开的，许肆看到后压了压，不然早冷了。

水有些凉，许肆慢慢喝着，也不急着咽，含在嘴里先暖暖。

她平常晚上都不爱喝水的，不然还得上厕所。

睡得正香起来就算了，还得穿衣服出外面，一折腾睡意都没了，总不能披个被子出去吧，万一不小心扫到屎怎么办。

喝完后，她伸出胳膊将杯子放到地上，又赶忙缩回去。

好心情地和身边人说道，“睡吧，晚安。”

沈言宸莫名有些开心，虽不知晚安的含义，也能隐约琢磨出点意思，温声回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