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的显然不会针对秦风，秦风不过是一条池鱼尚且被惊着，可想而知作为老姜目标的白鹤此刻是何等惊恐。

白鹤只来得及睁大眼睛，一股极致的寒意从它的毛发瞬间传递至皮肤，接着到达血肉，再至骨髓，最后到达灵魂。

这种寒意并非是体感上的寒冷，而是杀意具化的一种体现。尽管白鹤已经意识到老姜的可怕，早已倾尽全力做好防备，只不过这一切在老姜的杀意之下，如同纸糊一般，被撕成碎渣，没有起到一丝的作用。

周围那几只白鹤，在老姜气息下瑟瑟发抖，无一不露出颤栗的眼神，好在老姜的杀意并未针对它们，它们只需面对上位者的境界压制。

但它们的老大就惨了，在感受到老姜杀意的瞬间，整个意识掉入老姜为它勾画的意识空间之中，享受老姜为其勾勒的幻境之中。

它在幻境中一次一次地经历不同的死亡恐惧，每一次都是万般折磨之后，即将看到曙光，但最后一刻被生生抹灭，如此不停重复，次次不同，次次折磨至灵魂溃散。

幻境中白鹤的灵魂每溃散一次，外界的身体就会颤抖一次，身上的气息萎靡一分，不到一刻钟，就从丙级高阶圆满跌至丙级初阶，再继续下去，大有可能直接跌落至丁级。

老姜倒也不是真想灭了它，很多时候攻心比死亡更有效，此刻见差不多，老姜收回释放的杀意。

白鹤的意识得以回归身体之中，这一刻，原本不可一世的眼神，只剩下恐惧，身体蜷缩为一团。

洁白的鹤羽，被汗水浸湿，此前神圣的仙鹤如今神气全无，如同一只落汤鸡，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前后差异太过悬殊。

秦风看着没有一丝威严，囧态百出的白鹤，轻轻摇了摇头，这家伙何苦呢死吧，作威作福逛了，今天踢到铁板，也不知以后是否会长记性。

他倒不担心这只白鹤会因此而遭受打击，从此一蹶不振，未达高阶的凶兽其灵智上，还是以兽性为主，没听谁说过野兽打斗失败，会出现心态失衡的问题。

作为野兽，它们只有本能，失败并不会打击它们的心态，只会让它们长记性而已。

这只白鹤虽然修为不错，灵智上也略胜一般凶兽，想必此次教训能够让它记住一辈子，未来行事不会多些收敛，少些莽撞。

白鹤极为恐惧地望着老姜，已然没有王者的样子，刚刚经历的一切，已然成为它的噩梦，它知道眼前的老头真的有能力让那些幻境中的一切真实发生在它身上。

老姜轻轻地：“哼”一声，白鹤直接就趴在云朵上，很人性地用自己的翅膀盖住高傲的头颅，生怕老姜再次出手。

“傻鸟，要不要再来一次？”老姜问道。

“大人……大人……饶命！”听到老姜说要再来一遍，白鹤赶紧颤抖着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