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书瑜点头,丫鬟退开,郑九就捏住了凤轻轻左腕。
诊了片刻,眉头紧皱。
脉息是真的弱,所以也是真的晕,这样的身体,怕是做不了贼。
“六小姐可还服着药?”
春草抽抽搭搭的道:“昨日孙太医开了半个月的药。”
郑九:“多喝半个月吧。”
待刘妈妈将人架走,郑九还没打算挪地方。
春草心里发急,又是担心小姐那里,又是担心这边秘密,大着胆子问:“大人可以离开了吗?这里毕竟是内院。”
郑九环顾四周,院子很小,也没有可疑痕迹,看了一圈,向茅厕走去。
春草吓得半死,连忙就拦:“大人,大人,那是茅厕,不要去啊!”
她越是急,越是可疑,郑九走的越快,郑九的手下把春草拦住,郑九几步冲进茅厕……
“呕……”
臭着脸出来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走!”
春草在他身后讷讷:“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
“呕……”
郑九跑的越发疾。
春草便去追凤轻轻。
实则满后院乱窜,偷听一切信息。
府门外,谢柔等人等了一盏茶时间,终于有人出来迎接她们,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身子单薄,神情畏缩。
小姑娘来到她们身前,小心翼翼的说:“我叫凤怜怜,也是四房的,夫人……大伯母让我来招待几位。”
谢柔微皱眉头,四房的,她想起来了,那个不靠谱的姑父有一个通房,生了个女儿排行第九,比轻轻表妹更没存在感的。
其他姐妹也想到了,十分不满,也十分气愤。她们都是官员嫡女,竟派一个通房丫头生的庶女来招待她们,这是有多看不起人。
谢绮正欲开怼,谢柔将她拦住,轻柔的抚了抚凤怜怜瘦弱的小身板,爱怜的说:“怜表妹怎么也这样瘦?表姐带了些吃的,等会给你一些。”
侯府陪着出来的人绝倒。
耳听得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连忙将一众谢家女迎了进去。
再晚一点,怕是人人都以为侯府要将四房两个小姐给害死了,还是饿死的。
谢绮佩服不已,走在谢柔身边道:“大姐姐真是聪明的紧,这一下,凤家名声更不好听了。”
谢柔微微一笑,她们谢家虽没有高官厚禄,胜在家风团结。往日里母亲就教导她们,一家子姐妹不管在家里怎么闹,出了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绝不能让外人看笑话。
再看这侯府一干子人,姐姐之间相互践踏,恨不得食尽血肉以养自身,真真是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
你看不起我们,我们还看不起你们。
她对身旁姐妹以及丫鬟道:“都机灵点,别走散了,到哪都得是两三个一起,不要落单。那些湖呀桥呀,假山亭子呀,能离远便离得远些。这侯府大的很,太容易出意外了。”
“是,大姐姐。”
她们齐声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