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这么长。”
那人用手比量半寸。
“好可怕!现在的淫贼这么胆大妄为的!”
嘴上说可怕,眼神却是可疑的兴奋。
“淫贼?啊……这样啊!”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京城里流传一个可怕的传言,不知哪里逃窜来一个淫贼,特别喜欢偷闺中少女的贴身衣物。吓得很多人家增派丫鬟婆子守护家中小姐的亵衣。
靖安侯凤天临至夜方回侯府,神色疲惫。
侯夫人上前问道:“怎么样,郑大人怎么说?”
靖安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从早上说起。
“今早上朝,咱们靖安侯府又被参了。”
这个又字,让侯夫人烦躁不已:“谢家又开始闹妖蛾子,真是讨厌,真以为咱们怕他不成。”
不就是一个五品御史,尽干些得罪人的活,哪天被人打死了都算不清敌人是谁。
靖安侯慢慢地道:“不是谢家,是整个御史台。”
侯夫人噎了一下,靖安侯府这是造反了还是怎么的,值得整个御史台集体针对?
“为了什么事?”
“还不就是那些流言。说咱们侯府败坏了世家风气,让人耻笑。”
侯夫人气得大骂:“捕风捉影的事,拿到朝堂上说,这些人都吃饱了撑的不成。”
靖安侯道:“御史本就有闻风而奏的权力,何况传言特别凶猛,我用了好些手段人脉也压不下去。”
侯夫人没好气地说:“这样的破事,陛下怎么说?”
“下了朝陛下传我进御书房,却又不让我进去,就在外面站着站了一个时辰,又让曹大伴传话让我离宫。”
想起独自站在御书房外面,看许多朝臣进去在里面和陛下大谈国事,却没一个人提自己一嘴。
到该午膳了,陛下留几个大臣吃了再走,却把自己赶出宫去,他的心一阵发寒。
侯夫人气得脸通红:“这都是什么事啊!陛下当真查也不查一下就信了?御史们整天扯皮,陛下难道个个都当真不成。”
靖安侯摇头:“陛下未必是信了,也未必不信。这样的事说到底也不该在朝上大肆议论。让陛下动容的是这样一件家宅小事竟然惹了整个御史台群起攻之,犯了陛下禁忌。”
当朝皇帝南宫赫最重礼仪忠孝,靖安侯府的传言恰恰惹得世人诟病,给个冷脸,算是警告。
侯夫人十分不服气:“谢家当真就有这么大能量,能驱使整个御史台不成?我不信!”
靖安侯沉声道:“谢家确实没有这个能量,这么多年斗下来,谢家就一直处于下风。陛下打压氏族,抬举新贵,朝臣不是不知。所以这个事件中,必然还有第三方手笔,是一个能影响整个御史台矛头指向的人。”
关乎朝堂,侯夫人就茫然了,她也听不懂,只知道除了谢家,还有人和侯府作对。
她略显烦躁的说:“那些传言先放在一边,左右没有证据,过段时间就消失了。今日这事怎么解决?瑜儿说,你出了宫门就去找郑大人了。”
说到郑九,靖安侯的脸色明显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