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态大方自若,又看着东昌伯夫人说话,东昌伯夫人能怎么说?
季临正想再开口,府里跑来一个小厮,大声喊着:“大少爷,伯爷让你回府。”
季临十分不快,待小厮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脸色也变了,急匆匆就走。
东昌伯夫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魂不守舍起来。
凤轻轻向她行礼道:“季家舅母有事先回就是了,侄女也要走了。”
东昌伯夫人道:“我不在这边,你们姐妹也尽可玩儿,怎么就要走了?府里厨下已经备饭了,马上就好。”
春草这会子倒又来了,脆声道:“季夫人,我们小姐还吃着药呢,需得饭前服用,改日还会来的。”
话说成这样,东昌伯夫人也不好挽留,要亲自送她出门。
凤轻轻对凤娉娉道:“七妹妹你呢?”
她俩一车来的,凤娉娉这会不走,就得和凤盈盈同回。
凤娉娉隐隐觉得不妥,也不想多留,便道:“我与六姐姐同回。”
凤盈盈玩的正起劲,看她们走了,说了一声:“真能扫兴。”
她又没怎么她,就吓跑了,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
走在出别院的路上,某个院落传来琴声,勾起凤轻轻的回忆。
原身也是学过琴的,因教授她们的女夫子夸赞她有天赋,被凤盈盈嫉妒,怒摔了她的琴,自那以后再没弹过。
也因整个侯府再没一个能将一首曲子弹成调的,女夫子遗憾离去。
她问一个扫地婆子,是谁在弹琴,那婆子指指口耳,竟是个聋哑的。
几人走出别院侧门,凤轻轻回望,仍能感觉到别院里的凄凉寂寥。
安郡王妃应该很有钱,能手握全部嫁妆与安郡王析产别居,应该也很有手段,可惜唯一的嫡子成了植物人,这一生注定没了指望。
她又突然想起一事,听说安郡王妃与安郡王分居二十年了,和静郡主才十六岁,又是怎么回事?
她问了出来,春草和桂婆子见闻少,无法答复她。
凤娉娉的奶娘看了自家小姐一眼,见她点头遂道:“回六小姐,要是您见到安郡王妃本人,就不奇怪了。她要是想,这么些年就是再生两个儿子也是可能的。”
凤轻轻已是明白了,安郡王妃必是个大美人,就算分居了,安郡王也对她神魂颠倒。
春草就有些不解:“既然安郡王放不下郡王妃,那郡王妃怎么不再生个儿子?起码世子之位别人也没资格惦记了。”
奶娘也答不上来。
凤轻轻却能理解郡王妃:“她是太重视这个儿子了,害怕再生一个,潜意识里会放弃世子,所以坚决不生。”
车夫赶了车来,凤轻轻和凤娉娉一同上去,沿着来路回赶。
途经一个绣庄,凤轻轻道:“我有些事要办,七妹妹你是先回去,还是等我一会?”
凤娉娉也想逛一会,闻言道:“我也看看有没有好的绣品。”
姐妹俩一起进了绣庄,里面专门招呼女客的小二上来招呼:“凤七小姐,这边请。这位是?”
原来是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