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捋捋胡子,“这倒没有。这不为做案,就只高来高去瞎溜达,引起混乱,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可掉以轻心。”
“这倒是的。”
唐师爷立即道:“还是要查到这贼人真正的目的,才好防犯于未然,看是想杀人放火呢,还是偷香窃玉呢?不如问问昨夜是谁第一个发现了贼人,在什么地点,当时又是个什么情况。有了大致方向,差役们也好布防。”
京兆府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凤轻轻左手拿着桃花簪子,右手拿着盒子,敲着桌子出神。
春草忧愁的不行,“小姐,你这样算不算私相授受?”
“应该不算吧!”凤轻轻不确定,他是授了,可她没受啊!她想还来着,这不是因为跑太快,没来得及吗?
下次还回去,应不算晚吧!
用过早膳后,刘妈妈过来通知她,和静郡主来请她别院里弹琴品茶,人就在府门外等着呢。
刘妈妈脸色难看的很。
其实凤轻轻一直不明白,她从小到大没得罪过什么人,更和这些奴才没什么个人恩怨,为什么她们就对自己恶意满满。
说好的人之初,性本善呢?
大抵她们是没有自己的思想的,主子想什么,她们就想什么,主子讨厌谁,她们就讨厌谁。
这就是奴性。
由此,凤轻轻也不愿意给她什么好脸,她和桂婆子不一样,是钱财无法收买的。
本来照规矩,她还该去牡丹院说一声,现在也没了做戏的心情,“那烦请刘妈妈回去禀报侯夫人一声,不好叫郡主多等,我这就去了。”
所性大伯母都不叫了。
刘妈妈黑着脸道:“今晚有家宴,六小姐早回。”
说完就回事去了。
侯夫人气闷,她其实不想凤六出门,可和静到底是皇族郡主,就在府门口等着,不接到人不走,还真是没有办法拒绝。
且在等一等,等瑜儿进了考场……
侯夫人把帕子都扯破了。
坐上马车,和静郡主笑得诡异,“你听说了吗?到处都传偷亵衣的贼又出来活动了,昨晚上千巡防营官兵围堵,可惜没抓住人。”
凤轻轻噗一声,几乎将脸笑僵,只春草傻傻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啊,郡主,小姐,有什么好笑的?”
和静莞尔,“偷亵衣啊!你听过吗?哪有这样的贼?采花大盗还差不多。”
春草顿时不吱声了。
见主仆俩人突然住声,和静甚觉奇怪,“你们怎么了?害怕了?”
凤轻轻挤出笑容,“你这冷不丁的说什么采花大盗,是个闺中女子都怕的好吧?”
和静一拍她的手,“怕得话就住我家别院,也省得我天天来接你。别院里有上百府兵护卫,安全的很。”
“这……只怕我家里不同意。”
其实,凤轻轻倒很想离开那个憋屈的地方,住到别处去,也免得时时担心被算计。
可安郡王妃的别院,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很快,别院大门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