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过程中,学子们犯点错误,皇帝也愿意放点水,宽恕他们。
于是,自以为窥探到帝心的官员们,尤其是地方官员们,以某些不可理喻的理由无底线的包庇犯错的寒门学子,制造一个个明明可以调解,最后都血淋淋收场的案子。
这是帮皇帝吗?
这明明是养奸,加剧案件残忍度,积少成多,最后形成反抗洪流。
透过这些案子,凤轻轻摸到了南帝的政治脉象。看到了他的远大抱负,也感知到了他的有心无力。
整个过程就像她在清谈会说过的,步子迈太大,扯着蛋了。
“走吧!”
书不买了,不如搞钱去。
然而回到侯府门口,被侯夫人堵在了府门外,“你不能进去。”
凤轻轻看她咬牙切齿,怨毒的样子,十分好笑,“为什么,大伯母,侄女被赶出家门了吗?”
侯夫人冷笑道:“官府来人了,有案子让你配合调查呢!要不是我帮你说情,让你体面的悄悄去,说不定半路就被衙差押着走了。”
事实上,为着侯府的面子,刑部衙差并没有拿人的意思,而是以刑部侍郎刘夫人的名义,邀凤轻轻过府一叙。
凤轻轻也不惧怕,带了春草上了侍郎家的马车。
送她们来的车夫急忙回转,向和静郡主报信去了。
凤轻轻到了侍郎府,直接被带到了书房,里面正有几个面生的大人坐着,地上还瘫着两人,是解了毒,还没恢复的田怀玉和程举人。
两人都是满脸的颓废,萎顿不堪。
程举人默默不语,仿佛已接受了再难入仕的命运。
田怀玉明显还怀着不甘。想想也是,程举人大不了不考进士不做官,他身上还背着人命呢。
一见凤轻轻,他立即激动起来,“大人,我前一晚就是见了她一面,才会失了神志,胡言乱语的。”
春草立即上前骂道:“卑鄙小人,你胡说,我家小姐哪有私下见你,你有证据吗?有人看见吗?”
田怀玉忙道:“当然有人看到的,靖安侯府侯爷,夫人,大公子,许多丫鬟婆子护卫小厮,都亲眼看到的。”
以刑部侍郎刘大人为首的官员们都沉默了,这几乎是满府人证,还都没有外人。
他都这么大声说出来了,想必也不是假话,也不知道找侯府的人来,是替他们侯府小姐说话,还是替田某人说话。
刘大人还没问话,外面来报:“大人,郑大人来了。”
郑九几乎是裹着一阵风扑了进来。
凤轻轻在这一瞬间,从他眼里看到担忧之色。
不是不感动,这一刻,她知道他是为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