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妃道:“就算处理家事,总也让人心服口服,才不至于被人诟病。侯夫人不介意多几个见证人吧!”
刘夫人也道:“就是,老身也亲眼见见,这刑克六亲的煞星还能露出什么异象来。”
“还有我,还有我。”
说话间,隔壁工部主事杨夫人也从人群外进来,要跟着看这个热闹。
侯夫人冷笑,“好,就请各位做个见证吧!”
地点就选在了春晖院内,因着老夫人又病了,天机子正在给老夫人驱病气。
老夫人由云儿扶着,坐到了院中圈椅上,神色萎靡,倒不像装的。
但谁都知道,因着凤书瑜没能上考场,老夫人这几天吃睡不宁,精神能好才怪。
众人到的时候,天机子正将桃木剑当空劈落,大喝一声,剑尖滴下血来,落入地上的清水盆里。
天机子神色凝重,“老夫人是被煞气冲着了,且时日已久。”
老夫人精神一振,“监正大人,这是真的?”
天机子缓缓点头,“是真的。”
他眼光转向云儿,又看向明月,“两位姑娘也是。”
云儿和明月都是一愣,她们平日里倒没什么感觉,除了被老夫人闹腾的精力偶有不济。
“两位姑娘有没有偶尔恍惚的时候?”
这可就更难回答了,老夫人半夜里闹起来,别说恍惚,能熬得一头栽地上。
明月还在迟疑,云儿道:“是有的,监正大人。”
跟来看热闹的杨夫人从见那剑尖滴血,清水变红,就是狠狠翻了个白眼,心下有了计较,“果然啊!侯夫人是想收买个道士胡说一通,给六小姐安个克亲的罪名,不知道想怎么霍霍了人家小姑娘呢。”
凤轻轻已被推倒在地,跪到了老夫人脚边,嘤嘤哭道:“祖母,不知道孙女又做错什么事了,惹得祖母这般厌弃?”
老夫人脸色铁青,犹如便秘了一般,哼哼了两声。云儿忙道:“六小姐,你虽不曾做些什么,可你命中带煞,冲撞了老夫人,老夫人这也是不得已。”
春草跪地磕头恳求,“老夫人,要是觉得小姐会冲撞了您,就让我们主仆远远的住个院子,此后不见就是了,何必如此呢?”
侯夫人怒斥,“贱婢,哪有你张嘴的份,给我打。”
两个壮妇就上来扯了春草起来,左右开弓,狠狠扇了她几巴掌。
凤轻轻凤目圆瞪,正要开口,安郡王妃道:“侯夫人这是干什么?这罪名还未落实呢,就想先打杀人不成?”
侯夫人脸色一变,“郡王妃,本夫人敬你皇室身份,可你也不能太过分了,就连我侯府教训下人也要插手。”
安郡王妃道:“侯夫人,不管教训下人,还是针对别房晚辈,都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这还有外人看着呢,侯夫人就不怕传出去什么不好听的话,影响了儿女们的姻缘?”
她慢条斯理的,意有所指的道:“譬如,给府上少爷们说亲,人家女方会不会觉得侯府是个吃人的地方,捏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人害了,霸占人家的嫁妆之类的?”
“你……”
侯夫人气得胸口疼,可也不能不当回事。
尤其二太太,她没女儿,两个儿子正在相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