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和凤轻轻的猜测相符。
“什么地点?”
“子时之前,下官在侯府东巷等你,出不出的来,要凭六小姐本事。要不行,六小姐带出来,下官去办。”
末了,加上一句,“如果信得过我。”
“我自是信得过徐头的,但也想长长见识。”
约定了时间,凤轻轻离了施粥棚,走向城门口的马车。
忽然之间,一阵骚乱,有人远远的喊,“让一让,让一让,进城找大夫。”
一辆马车驶过来,惊扰了不少进出城门的人,被人骂骂咧咧。
守城官兵拦住马车,检查他们的身份文碟,一看不是本地的,就让车上人下来验明正身。
车夫甚是急迫,向官兵解释,“我家少主突发心疾,还望官爷通容。”
递了银子,官兵仍是不愿放行,只态度好了些许,“掀开帘子看一看。”
车夫只得照做,只见车上果然有一个瘦弱少年,面色苍白,唇色紫绀,浑身抽搐。
旁边两个汉子满头大汗,如丧考妣。
官兵对了身份无误,放他们进城。
凤轻轻快走几步追上,对那几人道:“前门大街孙氏医馆,是孙太医家开的,他医术高明,快去吧。”
车夫胡乱点头道着谢,鞭子一抽,马车飞奔。
城门官还嚎了两嗓子,“前门大街不得纵马,出了事你要担全责。”
春草心有余悸,“小姐,那小公子病得不轻啊?”
凤轻轻还有印象,这是她昨日借着躲藏的马车,车上的少年还处在变声期,应该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
可惜她虽然穿越了,却不是个医术高超的神医,鬼医之流。若是皮肉外伤,还懂些急救之法,这心疾吗,就是后世医道昌明,也还是难缠的病症。
“走吧!”
她得想想,半夜里怎么带东西出侯府去。
她曾围着侯府转了几圈,发觉自从出了幽冥大盗事件,侯府周边巡防官兵多了起来,好处是南宫衍放的眼线撤了,坏处是遇到巡防队的几率很大。
夜半出府不难,难得是那个巨大的,沉重的包裹,她背在身上隐藏困难。
主仆俩回到侯府,听桂婆子说,春枝春晓早一步走回了院子,不过没待多大会,哭着去找刘妈妈了。
“老奴想着她俩是不想待在这院了。一个是刘氏侄女,一个是大厨房管事的干闺女。”
桂婆子还挺遗憾的,她也想多几个人来干活。
不过,春枝春晓摆明了是来做侯夫人耳目的,只有麻烦,没有好处,也就不纠结了。
春草把买得糖饼春卷等桂婆子爱吃的点心给她,“桂妈妈辛苦了,这是小姐特意吩咐给你捎的。对了,咱俩去抬几桶水来,小姐要沐浴。”
“哎!”
桂婆子喜滋滋的把东西送屋里,又拿出几张帖子来,“这是刘夫人遣人送来的,这是永安伯府……”
“除了刘夫人的,都拒了吧。”
原本都想拒了的,但刘夫人此人对她真的是有善意,她也需要舆论的维护。
至于永安侯府那边,既然打了那样的主意,想来邀请她也没安什么好心。
且先记着,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