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叉腰吼道:“刘妈妈,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你也进出过春晖院,怎地不先搜你自己屋子?还有,我和小姐进出春晖院都是清天白日里,丫鬟婆子们眼皮子底下,老夫人亲眼瞧着的,请了安就走人了,何时得了空能拿老夫人东西了?怎么整个侯府谁都不搜,专要来搜我们,这是拿稳了把柄,有十分把握了才来的吗?好,既是怀疑我们,你们搜了这半天,搜出什么来了?要是没有,刘妈妈啊,京兆府的官差可还在府里呢,咱们就当着官差的面好好说道说道!”
谁知刘妈妈并不怵她,一双老鼠眼放射着拿住把柄的光芒,“你以为就搜不着?”
她得意的让一个丫鬟把证物甩在地上。
春草原还有些怯意,看了证物,反而镇定了。
那是她的钱袋子,里面装着二百两银子。
刘妈妈冷笑,“六小姐,你要不要去向官差们解释解释,这二百两从何而来?”
反正她可不记得给过凤轻轻二百两银子,突然有了这么多钱,当然来路不明。说不定老夫人丢的东西就是六小姐拿了,然后卖了换钱。
凤轻轻也是冷笑,“好呀!刘妈妈可以去报告京兆府尹大人,说从我屋里搜出了二百两银子。”
“还有还有,”一个丫鬟急匆匆的从桂婆子屋里出来,捧了个粗布钱袋子道:“这里还有的。”
桂婆子不乐意了,这是她的银子啊!她嚎道:“刘掌院,这是我前几天领来的月例银子啊,你账册上记着的。”
刘妈妈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有十多两的?我记得你月例是八钱银子。”
桂婆子噎了一下,不知如何做答,春草道:“桂妈妈是我们院管事,小姐的零用是她管着的,很奇怪吗?”
刘妈妈无话可说,却又将二百两大钱袋子晃了晃,“这是什么?二百两哪来的?”
凤轻轻不欲与她口舌,冷然道:“春草,请大人过来。”
云儿皱着眉头上前一步道:“六小姐做了什么,只需向老夫人如实交代,看在血亲情面上,老夫人不会把你怎么样。这事咱们府里私下解决就行了。要是过了大人的耳,传出去可不好听了。”
凤轻轻怒笑,“桑云,你带人搜我的院子,已经让我不好听了,与其我一个人委屈,不如大家一起面对,今天不辨个清楚明白,谁也别想摘干净,除非,所有的院子都给我搜一遍。”
桑云是云儿的原姓名,和老夫人同姓的,在奴婢堆里身份特殊。此时连名带姓叫出来,已是表明凤轻轻的怒意,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
春草听了,立即就要出门喊了京兆府尹过来。
云儿喝道:“给我拦住她。”
立时两个壮婆子扭住了春草不让她去。
春草一边挣扎一边道:“怎么,这是铁了心要陷害我和小姐,连报官也不让了!话说府里不是报过官了吗?云姑娘这是怕什么?”
云儿拧眉望着凤轻轻主仆,不发一言,既不放入,也不让人出去。
杨岚儿不曾进院子,只在外面往里瞧,当然是看明白了一些事情,果如她娘所说,侯府其他主子下人都欺负四房六小姐。
她爹官位低,原本不敢得罪侯府,但见凤娉娉也是脸通红,一副义愤填膺地模样,想来是向着六小姐的。再一想她娘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