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催她,她再三盯着那纸包,终于在容三诧异的眼光中捡了起来,揣进怀里。
二人走远,救火的人也终于到了,可惜屋里倒了大量火油,凭他们如何,也没办法扑灭。
尚幸下着雨,四下里也没有住人的房子,火势漫延不开。
回到住处,两人分别进了各自大院。
已是子夜时分了,桂婆子还没有睡,惴惴不安的等着她。白天她给凤轻轻准备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凤轻轻默默的换了装束,只是淋湿的头发,暴露了她出去的事实。
桂婆子吃了一惊,“小姐,你去哪了?”
“哦!去隔壁找容公子说话。”
桂婆子的脸十分精彩,小姐很豪放啊!与男子幽会,这么理所当然。
她突然闭了嘴,自己只是个下人,是不是太过多嘴了?
主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必要跟她个奴才交代去向的?也是小姐太过宽容,让她越来越失了分寸,搁别的府里,板子早打掉半条命。
“还有事吗?”
凤轻轻探究的望她,考虑着该给她些警告了。
桂婆子结结巴巴的道:“老奴是想说,这身契,光是给了小姐还不行,是要去官衙改的。”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以后我不叫你,不要靠近我。你只需照常做事,该讨钱的时候去讨钱。”
“老奴知道了。”
这一刻,桂婆子感觉到了小姐的不一样,从一个柔柔弱弱的,好说话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一家之主,威严,且危险。
她立刻回了自己屋子,脱,睡,装死人一样睡。
不是天塌地陷,绝不醒。
凤轻轻打了一盆水,仔细擦洗了身上,腰腹的伤被扯动了,渗出淡淡的血水。
处理完,已近四更天。
天亮时分,雨停了些,容三敲窗,“宫里来人了。”
凤轻轻装扮好去见,是曹大伴。
原来是皇帝要封她一个爵位,让她进宫当朝受封,并且也在满朝文武面前露个脸,顺便做为苦主痛斥灭族夺宝的仇人。
甚至翰林院都写好了檄文,以便大军随时开拔。
“我知道了,多谢曹大伴。”
凤轻轻示意,容三递上一张百两银票。
“这几天忙着安顿,其实小王还带了家父给皇帝陛下的年节礼,当一并呈上。”
除了给她看过的那两箱,容棠还带了不少好东西。她和几人商量过了,不给朝廷开拔之资,南疆宝藏的吸引力仅仅算是望梅止渴。
只有直观看到了,才让人产生无限动力。
容棠时间不多,她希望他走之前,听到大军出京替他讨回公道的消息。
曹大伴哪有不满意的,国库正缺钱,要去抢东西,也得先给兵士吃饱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