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事吗?”
她是问容七。
容七道:“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他都没洗脸,省得明天还化妆。
凤轻轻翻墙回去,一进屋往床上一栽。
“小姐。”春草惊呼,下一秒,凤轻轻呼哈呼哈的呼噜声响起来,她真是累很了。
春草忍着肩膀疼,把她挪正了,要给她脱衣服的时候,触手温热,是正常人的体温。
春草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次是喜极而泣。
凤轻轻是在舒缓的琴声中醒过来。
“你醒了!”
无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样了?”
凤轻轻伸着懒腰,“精力充沛。”
她终于是过上了正常的日子,不再是个夜猫子体质。
无疾拧了帕子给她擦脸,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经过了那一夜合作,她知道她有秘密,她也知道她不简单,但两个人谁也不问,也不必说。
“世子三日后下葬,郡王妃原本想多拖几日的,但郡王府以世子未婚未子不孝为由,不许他停灵多日,郡王妃也抵抗不了。”
其实不是抵抗不了,是郡王妃看明白了郡王府,早没了情分,不想和他们争了。
何况下葬不下葬的,都是假的,她也不在意。
“你今天又要去干什么?需不需要我跟着?”
“不用,你忙你的吧!”
她现在不一样了,白天也有自保能力。
春草自从知道小姐恢复健康,一直笑得开怀,和桂婆子一起早起做了早饭。
只觉得生活要是一直这样,不必担心侯府的算计,也十分顺心。
用过饭后,凤轻轻照例辗转各府,给老夫人少夫人画像,吝啬的人收了画就撵她走,客气的留个饭,或者给点赏赐,凤轻轻都泰然处之。
反正对这个京都没有归属感,反正都要走了。
到了晚上,她就到隔壁伯府听一听几个人的报告,之后把自己关进一个屋子里,摆弄容五买回来的东西,并严令谁都不许靠近,更不许乱动。
如是过了几天,南宫恒下葬后的第二天,她还完了口头债务,松了一口气。
伯府也撤了灵堂,开始正常与各府交好模式。
这几天,她也听了不少有用的,没用的八卦信息。
例如郑家老夫人突然闭门谢客,专心念佛了。
大少夫人得了恶疾,要被送回乡下老宅养病了。
左相老大人,好端端的突然递了辞呈,要致仕回乡养老了。
郑嫣儿不知怎的入了太子的眼,一道赐婚旨意下来,她成了太子良娣。
这些都是内宅消息,伯府这边得到的当然是内情。
据说郑嫣儿拦了太子车驾,不知道说了什么,太子当时就带她回了东宫。皇帝赐婚旨意下到郑家,郑九其实是不想接旨的,被郑老夫人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