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墙去,一番装扮,她又成了容棠。
容三几个人听了她的计划,也是心潮起伏,终于,北上日子要有眉目了。
这一天天的,伯府越来越有秩序,人手也添了不少,看田地的看田地,开铺子的开铺子,几人都有一种要永远留在此地过日子的错觉。
容九专司在外打探消息,听到新主子传唤,还有点不好意思。
那天实在太毁主子颜面。
听说要让她扮成凤六小姐,还有些莫名其妙,“与其让我扮,为什么不让凤六小姐自己来呢?她都想嫁给主子了,还害什么臊?”
依她所说,就隔个墙头,半夜爬个墙,把饭一煮,齐活。
(话外音,那叫奸夫淫妇)
容三几个人垂下头,他们都是老实人,不擅伪装,对熟人撒谎会心虚。
凤轻轻道:“她是一个弱女子,一向病得时候多,好的时候少,再落一次水,又该爬不起来了。再说你长得漂亮,武功又好,有任何意外发生,都有自保能力。”
容九完全没了意见,“是,主子。”
两个宅子离得侯府并不远,差不多到时候,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发,都到了侯府外面。
这一次侯府的客人果然少了很多,比一个多月前凤盈盈及笄,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
郑九这几天用了大部分精力追查侯府,竟然有了一些线索。
起因是府里新招来的下人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听说大人在查靖安侯府,特别激动,主动提供线索。
二十多年前,他家有田有地有铺面,也有自家祖传的方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忽有一日,靖安侯府的管事上门了,不久后家产和方子都成了侯府的,他们一家则流离失所,最终饥寒交迫,只剩他一个半大孩子,卖身为奴。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报仇。
“大人,求您给我们做主。”
头磕得出血,悲惨骇人。
郑九道:“你说的时间,是陛下登基之前,案子只怕不可考证了。当年你们没有报官吗?”
那人悲愤不已,“大人,我家都是小老百姓,哪里告得了侯府。侯府一方独大,官员谁也不敢得罪,无数被倾吞家业,逼得家破人亡的人家求告无门……”
“你等一下。”郑九斟酌问道:“无数人家?有许多人家都被害了?”
“是。”那人道:“后来据说有人告到了京城,哦,是北边那个京城,说得到回音,会派官员来调查,但最终没了下文。”
郑九倒吸一口冷气。
唐师爷蹦了起来,“你听说派哪个官员来了?是不是姓唐的?”
他激动的很,把人都吓坏了,“唐师爷,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以后,这事就没音讯了,没过几年,朝局乱起来,大越分成两边,靖安侯府还是陛下的宠臣。我们这些受害人十不存一,渐渐的绝望了,以为这辈子再没可能报仇。”
唐师爷却转起了圈子,“没错了,没错了,有人进京状告靖安侯府,案子会落入大理寺,我爹奉命渡江查案,被侯府……”
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害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