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后哭诉够了，皇帝已经不厌其烦，一挥手，说道：“都下去吧，查案的事，自有廷尉去办，李相国！”

“臣在！”

“此事，须由你一旁协助！”

“臣遵旨！”

李不思心中甚是疑惑，皇帝莫非是病糊涂了，明知廷尉与自己一样，都是太子一派的人，为何多此一举，让自己一旁协助？

“都退下吧！”

众人纷纷离开，然而就在韩松准备离开时，皇帝突然唤道：“十七啊，留下来陪朕说说话。”

众人一愣，神色各异的看向阳十七，沈怀宁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阳十七只低头故作不知，应声后上前两步，离皇帝近了些。

待众人都已退下，皇帝抬起头，双目炯炯的看向阳十七，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萎靡神态。

阳十七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低头说道：“父皇这几日感觉如何了？”

皇帝并没有回答，只直直的盯着阳十七，仿佛看穿了一切，阳十七的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拿不准这是何意。

“你扮着十七的模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帝终于开了口，却让阳十七心中震惊不已，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只支吾着说道：“父……父皇，儿臣不明白……”

“你也不用装了，朕不会把你怎样。”

皇帝的语气平淡，倒让阳十七略微松了一口气，神念诀展开，周围十丈内，明显不少于四道强大气息，潜伏不动。

“说说吧！”

阳十七硬着头皮问道：“父皇让儿臣说什么？”

“你是谁？你的目的？”

皇帝看出了眼前之人的戒备，又说道：“你不用如此戒备，朕没有立即命人将你拿下，便没有立刻杀你的意思，但若是你说的无法令朕满意，朕也不介意，杀了你！”

如此坦明，韩松也不再伪装，抬头看向皇帝，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想问问陛下，与白衣教是敌是友？”

“敌！”

皇帝回答简单干脆，有些出乎韩松的预料。

“外界传闻幽国皇室暗中支持白衣教……”

皇帝径直打断了韩松，说道：“那只是传闻！”

随即面色一沉，说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韩松长叹一口气，说道：“我便是来调查白衣教的。”

“可有结论？”

韩松摇了摇头，说道：“暂时没有，只是……”

“不必有所顾虑！”

韩松暗自做好了准备，索性将自己此前的猜想一股脑说了出来。

“八皇子遇刺身亡，碧水山庄只是个幌子，被人利用，以便清除异己，若所料不差，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阳城内定然血雨腥风，很多江湖势力会被借机铲除。

太子遇刺只受了皮外伤，也只是幌子，用以洗清嫌疑而已。”

“你的意思，这两件事，都是太子做得。”

韩松深吸一口气，回道：“是的！”

又是沉默，许久以后，皇帝终于开了口。

“你好大胆子，说吧，你究竟是谁？还有你在客栈的那帮朋友？你们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