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立，便是八卦存在的意义。

如今他所掌的剑，便是天道之中毁灭的一面！

当他执掌一部分的天道之后，作为人的情绪便会完全退去。

这就是所谓的太上忘情。

在这时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层壁障阻拦在他的上方。

只要突破这一层壁障，他就能踏入第十一境真祖境了。

所谓真祖，其实就是道祖的意思。

能到十一境，绝对算是天地罕见的钟灵毓秀之辈，这样的人物，已经可以契合大道，掌控神威，在人间流传自己的真名。

等到李重楼再一剑出去……

那法天象地便完全破灭！

姜荆也化作一颗火流星，从天上坠落，穿过长空，最后落在了白羽峰旁边的一座山峰上。

整座山峰被巨大的冲击力拦腰截断，一时之间好像天塌地陷。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李重楼这才持剑从天上飞下来。

他已经收了女剑神的法相，但他脸上表情依然十分漠然，就算是看到小紫云之后也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此时波澜不惊，好像这人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扰乱他的心境。

直到小紫云冲过来，用力地抱住他，贴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才将他从这抽离人间的太上忘情解放出来。

他的心境重新回到人间之后，一下子又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尘土，以及小紫云的体温，还有少女激烈跳动的心脏。

他好像又重新活过来，变成了人类。

“我就知道我的夫君盖世无双，哈哈哈！无敌咯！”小紫云高兴得无可附加，简直想要原地跳舞。

而姜荆的生命力也真是万强，都已经撞断山脊了，居然还没有死。

此时的他躺在一个深坑之中，脊椎已经完全粉碎，元神也在彻底崩坏的边缘。

他的眼神十分模糊，看向李重楼那边，在他眼中李重楼竟然还是女剑神的模样。

女剑神高高在上，已经位于这世间剑道的顶峰，这是人类所能及的极限所在。

临死之际，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败！

而在他的上方，那把帝恨上的裂纹也变得更大了，正深深插入岩石之中。

在没有任何人触碰这一把剑的情况之下，这把剑竟然自行崩断，断剑落到了地上。

剑都断了，人当然也要亡。

他看到断剑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破口大骂道：“李重楼，就算你今日赢了我又能如何呢，你还是注定会死路一条！北极那位已经修成了第十一境，等他南下人间，必然会和你有一战，到时候你必死无疑！”

他说到这里依然凶厉到了极点，怒道：“老子会在地狱中等着你的！和你在地狱中以厉鬼的身份争斗下去！”

李重楼听到这里，微微一愣。

北极那位？

第十一境？

“他在说什么啊，真是讨厌啊这个人！”小紫云指着姜荆。

李重楼抱着小紫云，突然之间露出了认真的表情，道：“你是说慕容清吗？”

姜荆还想放肆大笑，但却因为伤势过重咳出大量鲜血来：“自然……自然是他……若他再现人间，就……就是你的死期了！”

他说完再也不能支撑，脑袋一歪，直接身死神灭。

紫云好奇地问道：“那个慕容清是谁啊？哼！我就不信了，还能和我的夫君一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