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看了眼温钰辞，转过头的时候轻声道：“温先生还是不要对我太好了。”

“怎么？”

“我和季诚刚认识的时候他对我也不错，各种首饰包包没少送，虽没见过几次面，但每一次见面他都能做到关怀备至。

可惜，这种现象维持了不过两个月，他就已经找到了新的目标。”

温钰辞偏过头看她，看她那红润的唇说出了他不喜欢听的话：“温先生对我太好的话，万一协议到期那天舍不得了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舒挽宁侧头与他对视，温钰辞眸光微动，这话他听在心里，像是一锅沸腾的粥打翻了一样令人难过。

看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他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围巾，眸光渐暗：“舒挽宁，才刚开始，你不要急。”

他的目光柔和，雪花落在两人身上，舒挽宁转过头躲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她伸手接下一片雪花，眼眶微热，轻声道：“十五岁那年，我被关在地下室受了凉，高烧三天不退。

舒民找了个算命先生，那人说我活不过二十岁，但是现在我二十四岁了。”

“舒挽宁，人不能迷信。”

“不能吗？”

她收回手，想要放回口袋里却被温钰辞抓住，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她继续道：“舒家奶奶信佛，每天上香，现在九十多岁身体依旧硬朗。

舒馨小的时候总生病，舒民找了算命先生，舒奶奶每月都去寺庙上香。

从那以后舒馨的身体越来越健康。我也想过去寺庙，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为什么算了？”温钰辞低声问她。

“活那么久，太累了。”

她说这话的语气极轻，温钰辞攥着她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他垂眸看她落了雪的睫毛，看她脸上未干的泪，心里像灌了铅般透不过气。

他似乎明白了沈清辰当时的那句‘你喜欢她’的力量，他微微弯唇，带着笑意轻声哄她：“信算命先生不如信我，我的命硬，在我身边死不了。”

他语气是难得的认真，可舒挽宁并没有回复他，只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奈何被温钰辞紧紧握着。

年夜饭后，温元森带着老婆孩子已经回到京城自己的房子，客厅内，温元珊和杨漫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两人回去的时候，杨漫毫不掩饰的翻着白眼，然而并没有人注意她。

温钰辞带着舒挽宁敲开温奶奶的房间，进门后，温奶奶高兴地冲着两人招手：“快来。”

她将盘中精致的糕点推向两人说着：“钰辞，这是你岑奶奶昨天送来的，味道不错你们尝尝。”

她身旁的佣人给温奶奶揉着肩膀笑吟吟地开口：“大少爷，老太太吃了一块就不舍得吃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呢。”

舒挽宁：“谢谢奶奶。”

温钰辞拿了块糕点，看着奶奶红润的面色嘱咐道：“家里人多，您别费心，我都能解决。”

“好，奶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