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泽和凤听之寻机撤出庭院，两个人坐在车里，久久不言。

原本是盯着顾家姐弟，没想到吃了这么大一个瓜。

慕晏泽开着车，思绪乱飞。

凤听之消化了好一阵，顾世忠口中提到的绿瞳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阿泽，我有没有提过我的母亲，她也生了一双绿眸。”

有些话无需说的特别明白，慕晏泽缓缓开口：“今日一趟没有白来，也许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阿泽，今日这些话先别告诉栖栖，我怕她按耐不住。”

“听之兄，她也有权利知道自己母亲的事情。相信她，在没找到你妹妹前，她不会莽撞行事的。”

凤听之闻言露出笑容，顿了几秒开口：“阿泽，你是不是喜欢栖栖？”

慕晏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车身摆了摆，被人戳破心思没关系，可为什么是凤听之？

瞧着他这般模样，凤听之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随即仔细打量着慕晏泽，脸上一会儿满意一会儿嫌弃的样子。

慕晏泽被他这么盯着，第一次体会到如坐针毡，忍不住道：“听之兄，你有话不妨直说。”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也不知道栖栖那边怎么样了。”

“听之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凤听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你为何要和我们分开在两个地方？住到一起岂不是更方便？”

“其实你应该猜到了，如果可以，我压根不希望栖栖离开京市，她应该好好享受生活，做凤家大小姐，而不是东奔西跑。这次要不是为了寻年年，我的身体不行，我也不会允许她来这儿。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我如何不重要，只要她俩和爷爷能安然无恙便好。”

“其实你也不必什么都自己扛，有时候开口寻求帮助，不跌面子。”

凤听之沉默片刻，目光盯着前方的路轻声道：“人心隔肚皮，有些人面善心恶，有些人贪得无厌，我一度以为这个世上的人做任何事必然都是利己主义，直到你出现，或者说你和叶家。”

慕晏泽好奇：“我们能有何不同。”

凤听之避开问题反问道：“阿泽，你为何对凤家如此上心？该不会是因为栖栖才......”

慕晏泽转过一个弯，微微摇头：“并没有为什么，如果一定要说，是为了报恩吧，也为了慕家的传承。”

“报恩？什么意思？”

“嗯？凤爷爷没跟你提过吗？五十多年前，我的爷爷正值壮年，当年跟随我的曾祖父一起寻香制药，立志帮助更多人。当时慕家已在香药世家中威名远扬，加上我曾祖父性子刚，脾气不太好，所以也得罪了很多人。”

凤听之一听五十多年前，自己的父亲也还是个小孩子。

“当时的大家族看似抱团，实则有事很容易分崩离析，有一年曾祖父制香的药材被对手截胡，一筹莫展时是你曾祖父出手相助，帮慕家度过难关。”

“我曾祖父？我从没听爷爷提起过，竟然还有这种渊源。”

“是啊，当初如果没有你曾祖父，或许也没有如今的慕家。所以我帮你们，是应该的。不过你也可以把这当作我们小辈间朋友的相助，与上上辈没有关系。”

凤听之知道他这是在怕自己有心理负担，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