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就对了，流那么多血。”顾堇城眼神示意了一下郭秘书：“去我办公室拿药箱，先给她处理一下额头的伤口。”

郭秘书点头，刚要去拿。

“我这有。”顾清苒直接把一瓶医用酒精放在他旁边。

顾堇城：“再去买点纱布，郭秘书。”

郭秘书：“好……”

“我这也有。”顾清苒把一卷纱布拿了出来，还拿了棉签，止痛药，清一色规规矩矩地摆在顾堇城的面前，还礼貌地微笑，“请用。”

就好像，她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提前准备好了一般。

顾堇城拧着眉，看看顾清苒，又看看那些工具：“你来吧，你不是懂医术。”

顾清苒一脸认真：“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顾堇城：“你这事还真挺突然……”

“所以，就麻烦您照顾一下我的助理。我去忙了。”顾清苒脚底抹油，跟个兔子似的跑了。

顾堇城嫌弃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

助理？

就她？

跟人打架都是挨揍的那伙，她能助理什么……

办公室里就剩下彼此，顾堇城拿起棉签沾了一些酒精，轻轻涂抹她额头上的伤口。

“嘶……疼……”夏雨柔的一双杏仁眸水汪汪的，叫人更舍不得下手。

她越吵着疼，顾堇城越生气：“长本事了是吧，跟人打架？陆小芸朝你扔书你自己不知道躲？”

夏雨柔摇头：“我不能躲，小六在我后面，我躲了就会砸到小六……”

顾堇城漠然，半天没说话。

他再次拿过棉签，帮她涂伤口，这次的力道更轻一点。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别人。”

“真换做别人我不会去扛的，就因为她是小六，是你亲妹妹……”

顾堇城有时候真拿她没有办法。

“就算是这样，也得先保护好自己，明白？小六性子野，喜欢作，你离她远点，小心她作完误伤你。”

“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呢……小六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对她误会太深了。”

顾堇城不想在这件事上争辩下去。

他终于帮夏雨柔处理好了伤口，将那些顾清苒的破烂堆到一边之后，他说：“你回去吧，我不管你是处于什么心态来jc工作，我都不可能留你在这上班。”

他背过身去，高大的身影陌生又疏离。

夏雨柔心口痛，她失落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顾堇城不说话，他本人就像个闷葫芦，在女人面前话一向很少，真有什么又懒得解释，怪孤僻的一个人。

其实他并不是讨厌，他只是不愿意想起来当年的那些事情，每次看见夏雨柔，陈年往事涌上心口，总会令他极其不安。

就像他无法释怀那个孩子的离去，他也同样的不肯原谅现在的自己。

顾堇城抬腿准备离开，手刚落在门把手，拉开门就看见顾清苒站在门外。

她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

“老六……你在偷听？”

顾清苒含着棒棒糖：“不可以吗，夏雨柔是我的助理诶。”

她一副偷听别人墙角还理直气壮的样子要把顾堇城气死。

真是个没边界感的老六！

“我已经决定辞退她了。按照制度，她不能进jc。”顾堇城懒得跟顾清苒掰扯，他想走，还没等走出去一步，顾清苒一把揪住他的衣角。

“你说了不算。我的助理我做主。”

顾堇城：“……”

顾清苒叼着棒棒糖，嘿嘿一笑，笑得他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