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你们家中是否有一名为穆子修的一岁半孩童?”
“这孩童是不是天资聪颖,被你家祖父日日挂在嘴边称赞?”
“这孩童是不是好几天哭闹不止,说要回家找爹爹?”
詹鹤:
“可怜我们家子修,从小失了母亲,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钟叔:??,好不容易日子好过点了,竟是被你们詹府伙同家中的奴仆拐走了。”
边上被詹府伙同的奴仆钟叔:???
“你简直是”
“鹤儿。”
就在詹鹤气得不行时,门外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祖父。”詹鹤平了平心中的郁气,向自家祖父请安。
詹夫子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出去,我与穆先生闲谈一番。”
“祖父”詹鹤面上一惊,显然是极其不放心,他觉得这个穆先生有点邪门。
“无事。”
片刻后,前厅内只剩下一老一少。
“看来穆先生的癔症已经痊愈了。”
显然,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争执的詹夫子已经猜到了陈君等人先前对他的隐瞒。
毕竟一个得了癔症的人,可无法做到在短短十五日内成为知州的幕僚,也无法做到在暗卫的看护下,还能带着三个学生赶夜路到詹府闹事。
“劳先生挂心,穆某身体向来好,吃嘛嘛香。”
“”
“詹夫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要怎么才愿意将吾儿归还?”
“你既癔症已痊愈,当知道子修的真实身份,不是你一个可教的。”
詹夫子顿了顿,并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夫子此言差矣。”穆浅染却是丝毫不惧,“您觉得孩子是生下来就能口吐人言?还是说一学会讲话就会背书的?
我为家中幼子呕心沥血,制作多种益智类游戏,又日夜引着他进行交流,还要确保孩子没有厌学情绪。
为了能让孩子在聪明的同时保持健康向上的乐观心态,我就差把心都掏出来了。
哦,如今初见成效,您就带着人悄摸着把成果窃走,转而还来贬低我这个辛勤的园丁,你这是否有端碗吃饭放碗骂娘的嫌疑?”
詹夫子眉头一皱,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怒意,只是道:
“你此言,可是觉得得到的不够多?那要如何你才肯罢休?”
詹夫子只当她说这些,是觉得获得的回报与付出不相匹配,颇有种“你开个价吧”的大款气息。
“自然是接回我儿啊。”穆浅染却是不上套,“詹夫子难不成是上了年纪,耳朵也不好使了?”
她的诉求从来都只有一个,只是这些人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罢了,这也是穆浅染来到这个世界最无力的事情。
但好在,她从来就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既然好声好气说的话,这些人听不懂,那就别怪她掀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