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小院内。
穆子修背着小手,站在安静的院落里,一脸认真地将今日所学一一背诵给詹夫子听。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子曰”
待小家伙背完,詹夫子方才满意地点头,表达了对自家关门弟子的满意和勉励:
“继续保持,万不可因一时的成功而懈怠了后面的课业。”
“好哒夫子,子修一定不会懈怠的。”小家伙一脸乖巧地点头。
看得詹夫子老怀甚慰,正要再夸奖几句呢,便听小家伙又道:
“夫子,子修今日的课业都完成了,待会儿可不可以去县学接爹爹散学?”
“???”
詹夫子的罕见地愣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自家这个自己“还在学习”的小弟子,是要去接他那在县学当夫子的父亲“散学”。
好好好,不愧是太子殿下,在最小的年龄担起了接父亲散学的任务。
“可以是可以,但”
“好诶”小家伙立马欢呼出来,一下就抱住詹夫子的大腿,笑得灿烂极了,“夫子你真是天底下坠坠坠坠好的夫子啦!”
被一壶迷魂汤灌得忘了先前要说什么话的詹夫子:
一刻钟后,穆子修带着钟叔和飞星纤云,开开心心地出了府,准备去接爹爹下班。
为了给自家爹爹一个惊喜,小家伙还特地嘱咐钟叔他们:
“不许提前告诉爹爹,知道吗?”
正要让人通风报信的钟叔:
“这是命令!”小家伙绷着小脸,一脸严肃,眉宇间的神情,与先皇像了个九成九。
最终更是凭借这简单的四个字,成功将钟叔等人控得死死的。
钟叔等人:
嗯,不知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就这样,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出了穆家小院,在门口目送的詹夫子,直到马车渐行渐远后,方才想起自己先前要说的是什么了。
他要说的是
“可以是可以,但临时起意去恐是有些突然,不若明日?届时可早些下课。”
不过想想,今天去还是明天去,应是没有什么区别,小殿下高兴就好。
老先生又捋了捋自己的美髯,转身离去。
殊不知,就因这个细节,穆家的屋顶都差点被这个小祖宗掀了。
县学散学时间是戌时两刻19:30,穆家的马车戌时未至便到县学门口了。
眼见时间还有许久,钟叔便提议:
“不若属下去与门房打个招呼?应是可以让您去文渊阁,先生的工位上等着。”
“不行不行。”小家伙一脸坚定,“那样就没有惊喜啦!就在这里等!”
试图趁此让县学的人去寻先生禀告的钟叔:
先生,老钟我啊,是真的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