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回来能去哪里?现在朝廷和起义军都退了,其他地区严抓,没户口的一律拉去劳役,谁敢不老实?”
“苍天哦,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么?”
“可不是?我可听说了,那知府大人嘴上说的大义凛然,暗地里早就将詹老太爷和两个孙子送去安全的地方,待过段时间,知府还是不是姓詹都未可知”
“呸!你个瞎眼烂心的,早上出门是吃了粪么?青口白牙就这么胡言诬蔑知府大人?”
“嘿你这人,我哪里胡言了?那詹老太爷都多久没有出现了,不是出去避祸还能是什么?”
“放你的臭屁,詹老太爷那是身体抱恙,在别苑疗养,今晨就回城了!”
“真的?”
“滚滚滚滚老娘的摊子不招待你这口吐粪味之人。”
詹府。
“父亲,您回程怎的也不提前告知一声?儿子好让人去接您啊。”
詹元祺接过下人端上来的茶,亲自放至父亲手边。
“接?”詹夫子冷哼一声,“恐怕你拦都来不及吧?”
“”詹元祺摸摸鼻子不敢讲话。
“老太爷莫气,利民也是担心您的安危不是?”接收到好友信号的施未平上前打圆场。
“行了。”詹夫子摆摆手,一脸累极了的模样,“我也懒得和你们扯皮,哝,这是映华托我转交的信,你们且看看吧,有什么事情,你们这些心眼子多的人自去商议,我这把老骨头可陪不起你们。”
说完,小老头将信放在桌上,便挥挥衣袖离开,徒留詹、施二人愕然不已。
“这是”
施未平上前一步,瞬间被桌上那熟悉的字迹惊得倒退一步。
边上的詹元祺亦是惊愕不已,等回过神时,那封信已然被拆开,带看见开头那陌生却又熟悉的内容,心口便是一梗:
展信如晤,利民兄、平之兄许久不见,贤弟甚是这厢甚是想念。
说它陌生,是因为这字狂妄至极,他们从未见过。
说熟悉,则是因为这话乃是先前那名“岳知州”惯用之语。
这一刻,詹元祺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自家父亲方才说,这封信是“映华”所转交,而“映华”,乃是父亲赠予那位穆先生的字,也就是说
“怪不得。”
半晌,詹元祺方才万般感慨道。
怪不得那人能两头瞒,怪不得那岳知州明知自己被人冒名顶替,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怪不得那人的消息能那般灵通。
先前的疑点,都在这一刻解开。
带着这个感慨,二人继续往下看,而后彻底失语。
“利民,接下来我们要如何?”施未平有些不解,“此人费劲力气助琼州,助詹家,总不会只是想要和你我成为笔友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