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浅染忍住笑,一脸言之有理地点头:“确实如此。”
“捏回去可以,但只能一下,还有墨要洗了。”陈君据理力争,“先生,帮理不帮亲,您不能偏心。”
“呸!我爹爹!肯定要偏心我!爹爹说了,我们穆家家规第一条就是帮亲不帮理!”小家伙一脸骄傲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陈君: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穆浅染一脸沉思,“用墨还要多捏几下,确实有一丢丢过了,崽崽要不要再考虑下?”
“”穆子修不说话了,小嘴已经开始吊油瓶了。
“这样,你们俩各退一步,调解调解,如果一步都不退,怎么调解?”穆浅染说着,忽地上前一步,伸手捏住陈君那已经有些圆润的脸颊。
瞬间被偷袭了的陈君:!!!
一下子就看呆了的穆子修:!!!
“谁准许你捏我们家修修崽的脸了,当你家先生我是死的不成?”穆浅染说着,看似恶狠狠地捏着陈君的脸往外拉,却是很有分寸地控制了力度,“下次还敢不敢了?”
平生头一次被这么捏脸的陈君:
“说,还敢不敢了!”见他不说话,有人撑腰的奶娃娃一脸凶狠地又问了一遍。
“不、不敢了。”
最终,陈君只能含泪下了自家先生给的布满荆棘的台阶。
“崽崽解气了没?”穆浅染又扭头问好大儿。
“当然还”刚想说当然没有的小家伙话未说完,便被自家爹爹的眼神看的一滞,半晌后,才不情不愿地,“还、还好吧”
于是穆浅染松开手:“那这件事就翻篇了昂!”
陈君点头。
穆子修艰难地点头。
“穆子修同志。”见小家伙不说话,穆浅染再次强调,“作为本月流动红笔的得主,组织能相信你的承诺么?你能确保后面不会出尔反尔偷袭你师兄的,是不是?”
正在思考怎么在自家爹爹看不见的地方偷袭师兄的修修崽:
“是”
至此,这场师兄弟大战的闹剧以陈君带着自家“宽宏大量”的师弟去洗手并被小师弟气鼓鼓捏了一下脸落下帷幕。
好在,小家伙虽十分记仇,但向来不内耗自己,知道不能更加过分地报复师兄后,便将一心愤懑发泄在其他地方,比如
“咚咚咚咚咚!!!”
短跑场地,三岁小奶娃摇着手里的拨浪鼓,声音震天响:“周师兄!加油!!!”
跑道上的周固:
啊啊啊啊!为什么还不鸣锣开跑?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周霖师兄你最六!你比青蛙还能跳!”
沙坑前准备跳远的周霖:
“大河弯弯向东流!周佑师兄你最牛!”
“万水千山总是情,周嘉师兄你最行!”
惨遭社死的周家少年们:
先生!你在哪里啊!快把师弟带走啊啊啊啊!!
对此,正在寻常兼寻寻觅觅好苗子的穆浅染默默绕开了有小奶音的地方。
如此这般,直到第三天,终于比完最后一场的社死少年们方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这三天,整个穆家都十分忙碌。
周颉等人在比赛和学习之余,还要默默祈祷自家小师弟第二天不要去给自己加油。
陈君在比赛和搬运小师弟的过程中,已经练就了一项脸部绝学铜墙铁皮。
穆浅染在统筹全局的基础下,将这次知行赛的黑马一一筛选出来,并敲定撬走方针。
钟叔等一众暗卫,在收集情报的同时,还在想方设法联络上一任暗卫首领。
唯有穆子修一整个玩疯了!
每天起床写完课业完,只有一件事给师兄们助威。
只可惜幸好,开社心死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三天的时间,仿佛一个眨眼的,就到了颁奖的时刻。
最终,三个学舍中,外舍学子成功凭借自己的实力,夺得了积分第一的名次,而后是人数最少得上舍,最终才是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