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半刻钟后,前来探听消息的周颉便一脸麻木地拿着多出来的几张数理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学堂的方向而去。
外边候着的飞星等人:
瞬间有种“就是狗路过了,都得在五三上面摁个爪印”的唏嘘。
之后的时间,穆家上下都没有人敢闲着,没事也要找点事做。
当然,最忙的还是要属穆子修了,十几天的时间,不仅在不耽误写课业的情况下,完成了谚语和阵法图的记忆,还抽空领了三顿揍。
一次是悄悄翻出的以前日记,以旧充新试图蒙混过关,被记忆力极佳的老父亲一眼识破,在乖巧认错后,还喜提了三下鸡毛掸子。
一次是敷衍课业,趁着穆浅染午休,让飞星将他有气无力的大字课业寄了出去,等穆浅染收到詹夫子原路退回来的课业,已经都过去了数天。
最终,人证物证俱在情况下,小家伙只能识时务地认错,然后就被自家爹爹倒扣在腿上,啪啪就是几下屁股蛋。
什么?你问为什么不打手心?
自然是要留着力气重写一份课业外看一篇日记了。
最后一次,则是在要前往琼州的前一天,因为大家伙都忙着收拾东西。
就连平日里的甩手掌柜穆浅染,都在忙着指挥人将书架上的书籍打包装箱,还标记清楚了每一箱的物件。
唯有穆子修,显得没事干,就书房和院子两个地方乱窜,老伍见小主子无聊,便准备将先前做到一半的先生画的玩具做完给小主子解闷。
结果一个没留神,暂时放在矮几上的水囊就被自家小主子灌满了墨水。
再之后,一心为主的老伍在某次扭头看到自家小主子一脸软萌地给他水囊后,当即就心怀感恩地打开水囊,豪迈地往嘴里一倒
顷刻间,墨香扑鼻,十分完美地诠释了何为泼墨。
嗯,最终的结果就是,上一秒奶团子在院子里笑得有多悦耳,下一秒就在屋里哭得有多可怜。
这期间,还伴随着老伍顶着那黑了半张的脸在屋外急切求情的声音。
而老伍不知道的是,他越求情,穆浅染心里的火就越旺,本来打一顿就准备收手,愣是被气得扭头将结束挨揍的奶团子摁在长凳上“啪啪”又是几下屁股蛋。
好在,收到小主子“遇袭”的钟叔及时赶到,他先是将老伍拎走,而后开始收拾屋内的一片狼藉。
这期间,被揍得嗷嗷哭的奶团子数次朝他投来泪眼汪汪的求助眼神,但
看着桌上那被霍霍得只剩下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先生珍藏许久都舍不得用的墨条,钟叔哪里敢多说一个字?
讲道理,之前先生还没有披露身份时,他和陈君都只能看着小主子挨揍,难不成现在还能倒反天罡?
“爹爹问你,这墨条是你的么?”揍完人,穆浅染盘腿和眼泪汪汪的奶团子相对而坐。
“不、不是”小家伙抽抽噎噎的。
“不问自取视为什么?”
“偷”和以往的撒娇小奶音不同,此时的奶团子,说话都自带颤音。
“先不说爹爹十分珍惜这墨条,单就你捉弄正在给你做玩具的老伍,是不是该揍?”
“是、是”说着,小家伙又有些委屈,“爹、爹爹崽、崽崽想阻、阻止的,但、但是老伍他、他、太快了!”
奶团子一面说一面比划着小手,学着老伍的动作:“他、他就这样一下、然、然后哗的一下就、就倒出来了!”
刚洗了脸过来听墙角的老伍: